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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夜叉(2 / 4)

“你不是说随意取用么?你说对了,我正是梁上君子。不过金银财宝不入我眼,我只爱你这样似玉生香的美人儿呢。”那女子说着又上前一步,站在赵青元身边,两人几乎脸贴着脸。

她歪头看向赵青元鬓边,细细的绒毛逆着光,正服帖地趴在她精致的耳朵边。她刚才说的,乃是话赶话之下的胡言乱语,但此刻见了此景,心里竟真觉得有几分可爱之处,居然又伸出手来,在她耳垂处摸了一把,笑着问:“你怎的不戴坠子?赶明儿我送你一副?”

赵青元心中已有薄怒。她顾念此人是揽月的师姐,才对她的越矩行为多加包容,却不料她言语更加放诞、行动愈发轻佻起来了。她怎会凭白受此折辱?也伸手在那女子耳垂上一摸,便将她一只耳坠取了下来。

她退开几步,对那女子扬扬手:“戴了怎样,不戴又怎样?似你这般,不如不戴。”

那女子已觉出赵青元摘她耳坠时动作虽快,却并非硬扯,而是顺着勾环轻轻拉出,更觉她举着耳坠的得意模样娇憨可人。真是怪了,旁的人恐怕只能看出盛气凌人,她却有更独到的见解,确实与众不同。

“喜欢么?送你便是。”她反手从耳朵上拿下另一只,向赵青元掷去。

赵青元抬手接住。这一手掷物的功夫,她眼里看得明白,心中掂得清楚,难怪这女子如此有恃无恐,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你的东西我可不敢要,说不准要因私藏赃物,被官府抓去。”说着又把这一对耳坠向那女子掷去。她有心炫技,出手迅如雷电,耳坠飞行时隐隐带着破空之声。

女子亦稳稳接住了,却佯作不满道:“那可不成,你为我摘了,便得为我戴上。”

“好哇。我这就来为你戴!”

赵青元双脚蹬地,拔高而起,一掌向那女子劈去。那女子笑意不减,从容避过。两人竟缠斗在一起!

揽月一时间惊呆了,这俩人说话似连珠炮一般,她几次尝试,都没插上话。此刻见她俩打在一起,揽月才有机会开口:“师姐,莫打啦!你不是来找我的么?”

那女子闻言顿了一顿,她一直未曾出手,只是好整以暇地躲避着赵青元的攻势。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本用布包着的小册子,看也不看便向揽月掷去,说道:“正是。年前整理我师父的遗物时,见有本书是要赠与你师父的。你拿去吧!”

她嘴里说着“你师父”“我师父”,而揽月却喊她师姐,原来这其中也有段渊源。

话说高神医有位同门师妹,姓韩。两人本是一对眷侣,感情笃厚,却一直未能孕有子嗣,试遍了古方今方、灵丹仙药都不得其所,所谓医者不能自医的苦楚便在此处了。

年过不惑后,两个人渐渐息了这样的心思,决意归隐山林,携手终老。不料就在这一日,韩师妹于路边捡到了一个被人遗弃的女婴。这真是天大的机缘,他俩喜不自胜,打算将孩子带回去好好抚养栽培,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分歧。

韩师妹认为是她捡到了孩子,孩子应该随自己的姓。而高神医觉得自己日后便是孩子的父亲,孩子理应随他的姓。

就为着这一件小事,几十年的眷侣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大打出手,直至分道扬镳。

韩师妹带着孩子远走,从此性情大变,不再研习医道,反而醉心于毒经巫蛊之术,誓要独自将孩子培养成才。而这孩子,便是揽月的师姐。

“哦!”揽月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惊讶道:“师娘难道已经……已经……”

这女子虽是揽月的师姐,但两人统共也未见过几面。性情爽利的人,似乎总是不太喜欢拖沓之人,她见揽月半天说不出口,便直接截住她的话,替她说道:“死了!”

“死了便死了。贼婆娘,凶什么?”赵青元出声斥道。

“小娘子人漂亮,嘴巴却坏。让好姐姐教教你该怎么说话。”那女子终于进招,一抬手就直扫赵青元脸颊。

赵青元屈臂成肘,将其隔开,大笑道:“你叫我三声好姐姐,我今日便饶你一命。”

两人你来我往,从屋内打到院中。院子里盆栽假景虽然不多,但练功用的石墩石锁、木桩兵器确实一应俱全,不愧为武将世家。

赵青元堪堪推开她进的一掌,随手一抄,在兵器架上取下了一件趁手的兵器——一根五尺长的齐眉棍。

几番交手下来,她虽已知对方身手了得,却也不愿在兵器上讨了便宜,便偏头看了看一旁的架子,示意她也取上一件兵器。

孰料那女子并不领情,只是盈盈一笑,脚尖点地,向后退去一丈有余,才开口道:“不必。”

她见赵青元犹疑,手上也看不清是如何动作,只听得“叮叮叮”几声,一排银针已尽数钉入赵青元棍尖之上。

那长棍只堪一握,银针更是细微,这一手功夫足可谓是货真价实。她抬手随意理了理鬓边乱发,笑道:“你要小心呀。扎坏了你,说不准我会心疼。”

“顾好你自己吧!”赵青元说罢看了一眼还钉着银针的齐眉棍,双手发力,举棍便扫。

以短打长,择时而动;以长打短,需争先机。那女子适才刻意退开,赵青元自然是失了先机,大开大阖的攻势都被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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