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婚事?这不是明摆着把你往火坑里推吗?”
“周兰花让你妹妹在老家跟着奶奶享福,却让你在城里打工受罪,你难道从没觉得不公平吗?”
但是屋里的人却没有丝毫反应。
钱芸芸等着,从得意洋洋等到心烦气躁,陆锦琳就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这不可能啊!
怎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像陆锦琳这样脆弱的人,唯一的心理支撑就是周兰花了,陆锦琳身边只有这么一个亲人。
钱芸芸又再次拍拍门,“你是不是心慌的不敢面对?别自己欺骗自己了,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人真心对你,况且陈宇辰这种人,就算有钱嫁了又能怎么样,说不定哪天你就被陈宇辰打死了……”
“滴滴——”
胡同外一辆黑色的吉普车经过,突然间鸣笛,吓的钱芸芸心猛然漏跳一拍。
下一刻,大门被突然打开,钱芸芸视线一模糊,当头就被淋了整整一盆的刷锅水。
烂菜叶子跟灶台黑灰混杂着,还有丝丝恶臭,钱芸芸回过神以后,整个人已经湿透。
“哟,没看见外面有人。”陆锦琳淡淡道。
钱芸芸则浑身僵硬,抬起胳膊,摸了摸脸上的菜叶子扔掉,随后大叫一声,声音尖锐难听。
“我,我他吗跟你拼了!”
没等钱芸芸往前走,陆锦琳一扫帚挡在了身前,随手一挥钱钱芸芸差点跌倒。
“拼,拼,我让你拼!”陆锦琳一边说,手里的扫帚一边落在钱芸芸的身前。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三番五次来找事,再有下次我让你有来无回。”
“钱芸芸。”陆锦琳冷笑一声,“我向来说到做到。”
钱芸芸衣服湿透,冷风穿堂而过,她在陆锦琳带着寒意的眼神中,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轮起狠辣,谁能比得过经历过末世生死的人?
“我,我……呜呜呜,你欺负人!这么冷的天,你像冻死我吗?!”钱芸芸呜咽着的同时还不停抱怨。
“你说对了。”陆锦琳点点头,“在这里,从来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儿,要是惹恼了我,任何事我都可以做出来,不信,你就继续试试看。”
看着陆锦琳的眼神,钱芸芸猛然打了个哆嗦,目光里的恨意消退,一丝恐惧从眼神中蔓延至全身,她崩溃的大哭出来,捂着脸逃命一般往胡同外面跑去。
裤兜里湿了一半的报纸落在陆锦琳身前,最大的版面上写着‘少年当街殴打老年人’这几个字。
陆锦琳冷哼一声,抡起扫帚扫进了胡同的垃圾堆里。
大门再度被关上,胡同里安静下来。
刚才路过的吉普车这会儿慢慢倒了回来,车门打开后,一个男人下了车皱着眉四处看着。
前车窗被摇下来,司机指着刚刚从旁边跑过去的钱芸芸。
“宇辰快看就是那个疯女人,刚才说你要打死谁哩,你认识她?”
陈宇辰扫了一眼,随后目光落在胡同边垃圾堆旁的报纸上,“不认识。”
“那她干啥编排你,这不是神经病嘛。”
陈宇辰神色淡淡,“早年的事儿了,懒得解释,走吧。”
“你这个人真是……算了随便你吧,走咱们赶紧去研究所,再拖几天桂香姨又得念叨了。”
汽车发动离开,胡同里再度恢复的安静,那张新闻报纸也半小时后落下的雨水打湿,逐渐连字迹都看不清晰。
陆锦琳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手里握着晶石,屋里的寒意被淡淡的暖流冲散,好一会儿过去,陆锦琳睁开眼,长舒了口气。
连日来的吸收,陆锦琳心肌炎导致的身体虚浮已经好了大半,不出一个月,应该就可以彻底恢复健康。
翻看着空间里的东西,陆锦琳轻轻皱皱眉。
里面都是些关于工农科的相关资料书记,尤其还有不少后世培育出来的优良农作物种子,这些东西只躺在空间里实在暴殄天物,如果有一片土地能供她大展拳脚就好了。
晶石里能量有限,用来取暖实在浪费,陆锦琳将晶石收起来,扯过被子盖在了身上。
这棉被家里只有两床,虽然都有些年头,但陆锦琳这床明显比周兰花盖的厚上一半。
简陋的柜子上摆放着瓶瓶罐罐,都是陆锦琳需要吃的药跟哮喘的紧急喷剂。
就算周兰花她们的生活再艰难,陆锦琳的这些药,从来没有缺过一天。
原身如果没犯病,药就一直放着,过期了哪怕借钱,周兰花也会第一时间去换掉。
周兰花思想确实古板,但对待原身,一直都在尽一个母亲应尽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