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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1 / 2)

此时此刻,他的小师叔端坐在雅间,嫌茶水寡淡点心无味,支使大师兄前去结账,也好处理完了几个祸害就离开。

身着蓝色衣袍的青年缓步而下,穿过对峙的人群,寻到了账房先生,结清了茶水钱后,踱步回来,含笑道:

“他是我的师侄。”

早在瞧见他的瞬间,蔺长老就仿佛中了定身术一般,呆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系舟山上的圣人隐世不出,平素除了掌教无人能够前往拜见;唯有圣人的大弟子萧忆枫,十四年前在朝闻台大比中夺得第一名后,就成了宗门上下人人敬仰的大师兄。但凡其他宗门来访,掌教必定会请这位萧师侄陪同的,阳泉宗上下自是无人不识。

更何况,他这些负责跑腿采买的,平日里消息最为灵通。

前些日子,萧忆枫在保定惩戒了冒充阳泉宗招摇撞骗的道士,掌教即刻勒令宗门上下自查;这几日,大执事从掌教处回来总是黑着一张脸,宗门内部悄悄传出了消息,掌教有意萧忆枫接掌阳泉宗事务。

蔺长老在阳泉城中多年以来如鱼得水,不曾想陡然间撞到了继任掌教的手里,整个人都懵圈了,藏在宽大的道袍内的手不觉颤抖了起来。

正绞尽脑汁地想着推脱之词,有位少年人拾阶而下,恍若月宫的仙子落入了凡尘。

朦胧间,少年披着比月光更清雅的轻纱,清冷的眉眼间波光流转,凤眸淡淡地瞥过来一眼,仿佛轻易看透了人心。

“蔺长老,生意兴隆啊。”

他轻描淡写地取过骆真抱着的刀,这把刀上虽未留下铸造者的名号,但仙家锻炼而成的兵器,总有特定的印记可供辨认。

“这把刀,我花费了千金购得,可否请蔺长老明示来历,也好让买家心安,确信物有所值。”

蔺长老不知这少年何人,却不敢应声。

阳泉宗三百余年来,颇为积压了一些库存。除了当年入库的账目仔细清点核对过,几百年间不知换过几任账房,总有些陈年旧账无人翻起;日积月累、经年累月,库房里多少有一些派不上用处、无人记得起的物件。

倒也没有那个胆子成批倒卖,偶尔夹带一把刀剑,或是一株灵药,寻个资金雄厚且不容易走漏风声的所在,代为售卖。但凡有一件货真价实的宝贝卖了出去,名气也就打响了。其余的不过是借了个名头,糊弄那些不修道的凡夫俗子,连带也能混个好价钱。

他这厢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搪塞,那位管事的沉不住气了。

蔺长老是跟他们鸿雁楼做生意,若是出了问题,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仙家兵器挂牌售卖犯了哪条铁律不成?蔺老乃是阳泉宗的长老,刀剑的来路何需证明?”

萧忆枫一笑道:“我记下了。”

蔺长老恨不能让那掌柜的闭嘴,他还想着如何撇清关系,管事可是全都替他认下了。

郁离转头望去,那爷孙俩站在人群中,沉默不语,紧紧地抱着那包银子。

“老人家,谁指点您来这里求剑的?”

鸿雁楼的金字招牌只在修道者中颇有名气,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只是一家酒楼,谁会随随便便就想到来酒楼买剑呢?

“买铺子的人。老汉那两间铺子是贱卖,只得了一百八十两。那人过意不去,指点了个门路……”

郁离问身后的伙计:

“那条街上的铺子,一年租金多少?”

“少说也得一二十两。”

“两间铺子只卖了一百八十两?”不过五六年的租金钱。

卓老汉一脸黯然,说出了缘故。近来流年不利,先是儿子儿媳亡故,他也得了一场重病,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有云游散仙路过,说铺子风水不好,妨碍卓家人,最好尽快让出去,而小孙儿远离红尘方能保全。

听起来很像是设套行骗的,蔺长老是个乖觉的,立刻撇清自个:

“这可跟我没有关系。”

郁离的目光转向那位管事,

“你也不知吗?”

管事的汗涔涔而下,刚想要否认,忽然听得人群中有人指着先前嘲讽卓老汉的商贾喊道:“这位钱老板不是你的小舅子吗?”

顿时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原来前些时日,蔺长老在本地一家富豪家中出入,想要劝那病入膏肓的富商舍了万贯家财,让独子上阳泉宗修道,并言道这是宗门七年一次的择选弟子的时机,错过了就要再等七年,到时候那富商遗孤若是没有亲人依傍,少不得要成为虎视眈眈的亲朋故友们撕扯的肥肉。

一番话说得那家主人动了心,渐渐地传出了风声来。

那位钱老板眼红卓老汉的两间铺子许久,嫌他占着上好的地段做的尽是不赚钱的营生,这天忽然灵机一动,伙同游方道士设了一个局。

卓老汉人在病中,思虑重些,听了游方道士的那番话,再听闻阳泉宗的长老下山来收徒,就当真起了心思。

钱老板将铺子骗到手还不算,打算让鸿雁楼管事小舅子也分一杯羹,还特地前来看热闹起哄,那两份契书也被他得意洋洋地带在身上。

蔺长老万万没想到,绕了一圈竟还是脱不开他的干系。

阳泉宗择徒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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