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不是说了吗,这药材还可以用来泡茶喝,若是她说送过很多人,到时候不就无从查起了吗?
“嗯,无妨。贾天成已死,司正青肯定早就撇清关系了,现在利用案件查一些司家的事情出来就当是个了解,不急于一时。”
“也是,这老贼确实不好对付。”
以前不动他,一是因为皇上那边。
二也是司正青没搞出过什么大的动静。
不像这次,贪污粮草,致使全州出了那么多的难民。
这两日他们已经运出不少粮食,也让人按照穆清媱之前说的方法,动员一些富户帮助那些难民。
至于那些被贪污的粮食,是贾天成自作主张?或者司正青指使?
现在已经死无对证,只能他自己私下里慢慢来查。
穆清媱不关心这些关于朝堂上的事,她现在只想早点回家。
只希望明日早点到来,她已经归心似箭了。
这边几人忙活的同时,京城太学府的一间后院。
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小院的暖亭中依然点着炭盆,一个披着红色毛绒披风的女子坐在其中。
手上拿着毛笔,一笔一划的在画着。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有些病态,作画的手纤细而柔美。
虽如此,但她是极美的。
端庄,娴雅,与众不同的美丽。
身边伺候的丫头站在亭子外候着,没有人上前。
女子放下作画的笔,看着自己画出的人,眼底是无限的恋慕与情谊。
正看的入神,一妇人渐渐走近亭子。
看到亭中端坐的女儿,丁夫人嘴角微勾。
步子不停的踏入亭中,直接坐在石桌边。
看向女子专注的眼神,丁夫人轻笑着摇头,“妙菱,你又画了摄政王的画像?”
这话是问句,丁夫人却不需要答案。
看旁边摆放的各种画具就能猜到。
丁妙菱刚刚就听到动静,知道除了自己母亲,不会有任何人不打招呼直接进来。
“是啊,母亲觉得怎么样?”
“当然好啊。妙菱对摄政王越来越了解了,只看画像就能感觉到王爷身上的威仪。”
丁妙菱弯唇,眼眸含情又带着羞涩。
她每次作画都会把身边人支出去也是因为她要画晏梓临的画像。
也就只有母亲知道这点,对于这个做法也很支持。
他们太学府一直都是支持摄政王的,在所有府邸中,太学府地位是最高的。
那么,理所当然的,摄政王妃就应当出自他们太学府。
除了自己这个嫡系小姐,还真没人有资格嫁到摄政王府。
丁妙菱心里早就将晏梓临当成自己未来的夫君。
从小生活在京城,加上两个哥哥和摄政王关系也不错,丁妙菱见过很多次摄政王,对他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慢慢的喜欢上画画。
而现在,她画的最多的就是晏梓临。
这个风华无双又矜贵俊雅的男子好像早就刻在脑海里一般的深刻。
他的眉眼,唇角,眼神,包括那寡言的性子,好像都在她的画里体现了出来。
丁妙菱觉得,除了身体,她没有一点不能配上摄政王。
“母亲,您今日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微微的害羞之后,丁妙菱又恢复如常。
丁夫人看着女儿的脸色,眼底划过担忧。
想到刚刚丫鬟回来禀报的事情,丁夫人又不忍心开口了。
丁夫人想着,只是单纯的让人把糕点送去摄政王府,应该不是有什么关系吧。
但是,摄政王府一直只有摄政王一人居住,怎么会有女子提出这种要求呢?
“母亲,您在想什么呢?”丁妙菱见丁夫人脸上为难的样子,心下奇怪。
“妙菱,娘是担心你的身体。你今年已经十四,最迟在你及笄之前就要把亲事定下,娘是担心你无法为摄政王开枝散叶。”
这也确实是丁夫人所担心的问题。
妙菱在四五岁的时候意外落入冰寒的池塘中,不仅大病一场,更是落下了病根,如何都根治不了。
即便用了最好的药,每日精心照料着,依然没有多少的好转。
而嫁给摄政王,身为正妃,为皇家传宗接代,妙菱责无旁贷,无人可以替代。
这样的话,妙菱的身子......
提到这一点,丁妙菱脸上的娇羞也尽数散去。
这件事也一直是她耿耿于怀的一点。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况且,大夫也说过,她生孩子的话,就算不搭上半条命,生下的孩子恐怕也不会健康。
而摄政王怎么会要一个有缺陷的孩子呢?
丁妙菱眼底水光划过,随着一抹坚韧充斥。开口,声音平淡却坚定,“娘,到时候让妙言随我嫁过去吧。”
丁妙言,庶出的女儿,比丁妙菱小半岁,也一直爱慕着摄政王。
丁夫人叹气,“就算如此,妙菱你是正妃。不管如何,这嫡子必须从你的肚子出来。”
丁妙菱闻言垂眸,眼底神色变换不定,“母亲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