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为什么她的气息,如此的熟悉。
仿佛是萦绕鼻息,亿年的味道。
似乎在确认,他的鼻尖在她的脸上游走。
“唔!”
是这里,这里的气息更浓烈,汲取了更多的气息,他确认是他熟悉的气息。
可,他不认识她。
她是谁呢!
“唔!唔……唔……”被强吻的姒卿鸢,不知何时,挣扎的小手不再冰化,恢复了白皙细嫩。
正当她被吻得迷糊,快要失去自我时,耳边响起一声熟悉的“娘子。”
她便彻底沦陷。
事后,姒卿鸢在想:明明是同一张嘴,同一个音色,为什么发出的声音,她却能轻易辨识。
她的傻子,还能回来吗?
一场畅快淋漓的云雨,仿佛让人置身于冰火两重天的境地。
尹幕川身上的五行能量,不断的在冲刷着她细微的经脉,所到之处皆能带起一片碎屑。
细小的冰屑,被斑斓的灵力包裹,顺着经脉游走,行径一个周天,才回到尹幕川的丹田。
姒卿鸢对那些被带走的碎冰,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有微微的麻感,仿佛被人在她身上下了麻痹神经的药剂。
被带走的冰屑越多,她得到的好处,愈发明显。
涌入体内的灵气越多,破水诀转化的灵力的速度越快,丹田里的灵力,储存便会越多。
耳边不断的有人在细语,偶尔是缱卷的情话,偶尔是冰冷的质问,最后都成了迷茫的不确定。
姒卿鸢都无暇顾及,更没有回应的机会。
随着灵力运转的次数,被打通的脉络越来越多,她的丹田,发生了巨变。
丹田里储存的液体,被灵力搅动,呈沸腾之势,犹如海上的巨浪在翻滚。
这种感觉过于熟悉,是她曾经历经千险,孤身一人挺过来的结丹前奏。
雷劫,要来了吗?
石屋中的灵气浓郁,足够她进阶所用。
可是,雷劫……
她现下这种情况,如何抗得过天雷的神威。
也不知她哪一世,造孽太多,她的雷劫比一般修士凶险,
曾经,她结丹时,劫云凝聚了三天三夜,九道树干粗的天雷,追着她劈了三个山头,活生生的把她劈昏过去才心甘。
如今……别说九道天雷,哪怕是一道,也足够把姒家别院劈成灰烬。
只希望,姒家六婶那个精明的女人,能发现异常,及时的疏散别院的人群。
希望这个诡异的石屋,能帮她抗下一部分的雷劫,否则她和尹幕川二人,都要命丧此地。
真元固化,凝聚成丹。
这速度?
是不是太快了些!
不合常理。
姒卿鸢望着丹田内,逐渐平复,纯色的液体被一层色彩斑斓的彩云托举在半空,那些暴动的液体仿佛被人导入了模具,顺着原有的轨迹流转。
不一会儿,形成了一个阴阳八卦阵,径直下坠,沉入丹田底部,消失不见。
随着八卦阵的消失,空荡的丹田,漂浮着一粒五彩的珠子。
“这是?”我的金丹?
姒卿鸢望着陌生的彩色珠子,诧异的眨了眨眼。
太匪夷所思了,世上怎会有色彩斑斓的金丹?
她这是什么机遇?
不仅身体发生了异变,就连金丹也变异了吗?
那,是否意味着,她今生有望求得长生,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姒卿鸢回神时,外面的天色已微微露出光亮。
楼下传来姒家六婶的惊呼声。
“沄儿!”
姒家六婶走进幻阵,拾起地上的红色珊瑚,那是姒卿沄的本体。
一夜之间,竟长了两寸。
她不知道这是否与昨夜的暴雨相关。
暴雨过后,明显能感觉到,别院的灵气浓度增加。
就连她五岁的小儿子,也有感知。
“娘亲,我以后都不去石屋了好不好?咱们院里的灵气,就足够我修炼了。”
石屋只有他和阿姐两个人,太枯燥了。
也不知傻子姐夫去了哪,都没人陪他玩了。
姒卿沄和龙政南两个人太坏了,他跟他们根本不是一个段位的,跟他们玩,只有他们玩他的份。
他想他的傻子姐夫了。
“好,不去石屋。”姒家六婶笑着刮了刮怀里小人的鼻尖。
“那你得好好修炼才行呀,不可以辜负了你长姐的偏爱。”
“嗯!我会的。阿娘放心,前几日长姐还夸我来着。”
“呵呵,美的你。昨夜雨太大,扰得你一夜未睡安稳,你再多睡一会儿,娘亲先去看看你阿姐。”
姒家六婶唤来下人,伺候起身。
其实她倒不是担心女儿,她牵挂的是,石屋的护阵是不是出了问题,才导致的灵气外泄。
若不是昨夜小儿子粘人,恐怕她在察觉到别院灵气发生变化的时候,便前往石屋查探了。
真正走进石屋,面对的却是被打回原形的爱女,姒家六婶难掩心中的慌乱。
她把姒卿沄的本体,收进宽袖中,迈着迟疑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