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了小生,请苍二爷苍姑娘起身吧!”
苍浩见三人直挺挺跪着,只好吩咐苍宇二人起来。
左文星又请两人坐下说话。
苍浩道:“左公子伤得如何?”
左文星道:“不妨事,小生不知黑龙道人的武功来路,对敌时大意了,被其掌毒所浸,现眼下苏大夫的百花丸,毒气已解,倒是苍大爷的伤,不知如何了?”
苍浩道:“被黑龙老道劈空掌力所伤,毒气浸入内体,多蒙苏大夫赐百花丸,毒气似乎已解,只腰背内伤未愈,倒也不妨事的。”
“毒解后,苏大夫自有治内伤之法,适才已嘱下人将一只百年老参去煎了汤来,待会给大爷服下,不出七日,内伤必好。”
苍浩道谢不已。
苍紫云也感激万分,不由对左公子增添了几分好感。
苍宇道:“苍家大仇牵累了左公子,在下深感不安,故与家兄商量,还是离开府上为好,以免招来凶灾。”
左文星道:“苍二爷,小生并不惧怕黑龙道人之流,彼辈若敢找上门来,定将他们活活拿住,替苍爷一家报仇!”
苍浩道:“左公子侠义心肠,令老夫十分钦佩,无奈苍家仇人不止此三人,还有一个更厉害的没有露面。左家为洛阳大富,犯不着招惹这般凶徒。”
左文景道:“人生在世,习武就为的是个‘义’字,路见不平,岂有袖手旁观之理?只要苍大爷不赚小生武功低微,小生愿与大爷二爷同仇敌忾,况且左家并未退出江湖,应在武林担一份道义,请苍大爷不必再推辞,就在舍下安心养伤吧!”
苍氏三人听了左文星的话,均都十分感动,又连连道谢不已。
这时,有小厮来请到前厅用膳,苍宇苍紫云随左文星前往,苍法的饭食自有下人侍候。
左文星将二人带到园中的一亭子间,那里已有一位老夫人和四个丫环等在那里。
苍紫云抬眼望去,只见夫人雍容华贵,年纪只在五旬左右,正含笑打量着自己。
送到亭子间,左文星向两人介绍了母亲,彼此又是一番寒暄。
左好访二人分左右坐下,儿子在下方陪同,十分喜气地请二人不必拘束。
左文星对母亲十分敬重,敬重中似乎又显得有几分畏惧,整个一餐饭中,他几乎没有说一句话。
苍紫云被左母问了几句,象年龄啦籍贯啦是否许配人家啦之类的话,使她脸红心跳,头也不敢抬起来。
有的话,是苍宇代她回答。
饭毕,左夫人自回楼去了,左文星这才舒了口气,渐渐活跃起来。
回到迎宾楼,苍法已用过膳,左文里吩咐下人将参汤端来,由紫云侍候着给爹爹眼下。
左文星请三人歇息,自己告辞走了。
这楼下有三间屋,苍氏兄弟住两对面,苍紫云被安顿到了楼上。
苍紫云不想躺着,便坐到窗前,俯看园中景致,不由想起了心事。
适才和左夫人的一顿饭,给她留下了奇怪的印象。
左母面目姣好,昔年风韵犹存,初看似很和善,时间稍长,却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特别是夫人的两只凤目,有时竟会闪出两丝凶光,苍紫云觉得,以“凶光”两字来描述这种眼光似很不妥,但她又实在找不出别的字眼来形容。不过闪现凶光之时不多,但也决不止那么一回。
也许,这是她的错觉。
可是,她对左夫人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畏惧,这使她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但是,她注意到左公子似乎也和她一样,对其母畏多于敬,一向潇洒自如的他,几乎变成了另一个人,拘拘束束,唯唯诺诺。
由此可见,左夫人定非凡人,尽管看起来弱不禁风,走路都要丫环们搀扶,可她总有让人畏惧的理由。
那些丫环们更是恭恭谨谨,不苟言笑,好象连大气也不敢出。
咦,这位左夫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她想,这里不是久居之所,爹爹伤势一好,还是赶快离开此地吧。
晚饭时,酒菜就送来迎宾楼,左文星过来与苍家叔侄共餐。
席间,左文星谈笑风生,既风趣又得体,很让苍紫云开心。
苍宇也很高兴,和左文星十分投契。
苍浩又喝了参汤和一碗燕窝粥,精神好了许多,竟然可以拥被而坐,不必老躺着了。
餐后,左文星又来探视苍浩,和一家人秉烛夜谈。
说起仇家,苍浩将根由讲了出来。
原来,苍浩原名苍震环,苍宇名苍震宇,家住山东峰山,号称峰山二雄,祖上曾开过镖行,兼营兵器打造,挣下了一份家业。苍氏兄弟长大后,未再干镖行,只经营酒楼饭馆。两兄弟性情豪爽,为人仗义,经常帮人排忧解难。他们虽不再干镖行,但与镖行仍有交情。五年前,济南泰安镖局被山东响马青狮佟海龙劫了一桩生意,泰安镖局局主遂到处邀人助拳,欲索回镖银,苍氏兄弟也在受过之列。遂赶往济南助拳。在一次激烈拼斗之后,佟海龙一干弟兄惨败,死的死,逃的逃,佟海龙本人也身负重伤逃逸。未料五年后,佟海龙勾结了铁和尚真缘、黑龙道人元和,虬髯龙郑典突然于夜间找上门来,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