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又不是三岁小孩,任你欺哄,你说人不在,大爷就搜出来你看。”
“搜不出来呢?”
“老二,别做梦了,你后院的门,早有我二哥胡二爷带人把守着呢,插翅也别想飞得出去,乖乖认命了吧。放心,张公子向来怜香惜玉,不会把你女儿怎么的。要是你女儿乖巧聪明些,只要讨得张公子欢喜,嘿,那才是一辈子受用不尽呢!你……”
“住口!”苍浩再也忍耐不下去。
“哟嗬,你老儿要发威么?仗着有左文星给你撑腰不是?大爷劝你别做美梦了,我们张公子是洛阳三公子之首。谁也惹不起的!”
苍浩沉着脸道:‘姓黄的,你也别做清秋大梦了,我们做小买卖的,自有谋生之道,不须奉承哪一个,你给我识相些走开吧!”
黄鼎大怒:“好个老几,待三爷教训教训你!”
说着就动开了手,一拳朝苍浩击来。
苍浩决心惩诫他一番,一翻手腕便捏住了他的手臂,提气运功,力贯小臂,只一送,就把黄鼎推出三丈外,跌个结结实实。
爪牙们一声惊呼,纷纷扑上。
苍浩不费吹灰之力,把这伙人打发了。
回到内院,两老商议了一阵,决心关门避走,以免又起风波,反而坏了大事。
饭毕,爷三人收拾了财钱衣物,从前门将铺子锁了,匆匆而去。
人刚走,左文星摇着扇子来了。
瞧瞧门上的锁,他十分懊恼.
于是,他便向两邻店铺打听,人家把刚才的事说了。
左文星一惊,那苍老儿原来也是练家子,这一点他早已从紫云姑娘身上看出,既然一家武功不弱,又何必匆匆出走呢?这一走,人海茫茫,让他哪里找紫云去?
他越想越火,都怪那姓黄的小子胡搅,居然不顾他的警告,再三上门寻衅,妄打姑娘的主意,莫非他真是张经仁的手下么?
张经仁、吴善谦与自己被人合称东都三公子。其实,他与张吴虽有时在游乐园中、酒楼上朝过相会过面,私下里并无交情,彼此也不甚了解,但张经仁的风流韵事倒也时有所闻,本想这大概也和自己一样,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没想到他手下居然有这样的下三滥人物,而且竟敢骚扰民女.这与平日传说的他的为人,不免大相径庭。
别的女孩任由他张经仁去抢去偷,这苍紫云既被自己看上,就绝不容许任何人染指。
为了苍紫云,他不惜树张经仁这个大敌。
刚想到这儿,那黄鼎又大模大样来了。
这回带来的人,不是江湖小爪牙了,倒有两个身体健壮、精气充足的拳师。
一见到左文星,黄鼎便远远站住了。
“过来呀,姓黄的好汉!”他出声招呼。
只见黄鼎与两个汉子低声交谈了几句,才慢吞吞走过来。
“本公子对你说的话,你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么?”
“这……”
“你好大的胆啊!今日又来小镜铺滋事,你姓黄的是不把你公子爷放在眼里了!”
“不敢、不敢,小的何尝敢小觑了左公子,只是小的吃人家的粮,当人家的差,身不由己呀!”
“哦,你倒推得干干净净了?”
“实情如此呀,左公子,小的奉张公子之命,来请镜铺里的小妞.哪知……”
“住口!你竟敢三番五次上这里寻衅,今日本公子绝不轻饶!”
黄鼎见事不好,转身就溜。
没料到刚一转身,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定眼一瞧,是个三十来岁的丑汉子。
不认识,没朝过相。
他怕被左文星逮住,还忙劈面一拳打去,嘴里喝道:“闪开!”
那人的丑脸上绽开一丝比哭还难瞧的笑容,随随便便左手一抓,正好把他的胳臂抓住。
黄鼎大急,左手“二龙抢贫”去戳丑汉眼睛。
壮汉右手一抓,又把他左臂抓住。
黄鼎用力往前伸,伸不动。
他再用力往后缩,缩不掉。
丑汉那厚厚的嘴唇里,发出一阵嘻嘻声,两只三角眼直溜溜朝他瞧着,好似在欣赏什么东西似的。
他想也不想,右脚猛踹对方胫骨。
丑汉身子无法动,挨了一脚。
“哎哟!”
这声痛呼出人意料不是丑汉嘴里喊出来的,呼痛的恰恰是黄鼎自己。
他这一脚踢出去,就像踢到了一根石柱上,脚趾痛得钻心。
这一下,他才知道碰上硬主儿了,哪里还敢动一动。
他正欲不顾脸面呼救,脑子里突然想出一个人来。
他曾听人说过东都三公子的情形。
左文星家中高手甚多。
最有名的有两个,一个叫黑魁星吴修德,一个叫丑面鬼朱彪。
两人曾是黑道上的煞星,也不知什么原因归顺了左府,成为左府最得力的看家护院。
现在,抓住自己的莫非是叫人闻名丧胆的丑面鬼朱彪么?
这么一想,顿时吓得魂飞天外,连饶命的话也忘了喊出来。
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哪里还来得及呢?
“喀喳、喀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