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
崇礼的桂花树已经开谢,花蕊缩成金黄色落在地上铺成毯,香味都淡了。
昔日闻着桂花香,在人影丛丛中看他打球仿佛还是昨日,可这次她回来,就连桂花的花期都过了。
陶昉撑着下巴,视线穿过众人直直落在黑衣少年的身上。
看见于瑾的模样,她突然有些眼热。
她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啊。
隔着太平洋,她整日呆在消毒水环绕的病房里。
没有手机没有联系,也不知道她悄无声息的离开以后,于瑾有没有给他发消息,有没有来找过她呢。
或许她就应该自此消失的,就那样悄无声息的离开。
陶昉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美国那段时间她没有通过其它途径去联系他,就连邓曦也没有说。
她就在那等着,一个人在孤寂的房间里,默默等着那件未知的事情到来。
可是随着日子往后飘,时间一分一秒像沙漏一样从指间滑走,她突然就不想了。
太遗憾了,遗憾还没给他留下过美好的回忆呢。
如果她只能在这世间匆匆走过,那是否可以轰轰烈烈一场。
她很犹豫,但她想自私一回。
她想让这个少年记住她。
有轻哨响起,钟楼敲起下课铃。
球场上的人很是默契的停下动作。
于瑾把球丢给旁人,往球场边上走。
他的校服挂在护栏上,他才迈了一步,仰头时视线上扬。
两人视线隔空相交。
他的步子猛然顿住。
陶昉搭在栏杆上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紧紧咬着下唇,心口砰砰直跳。
于瑾只立了几秒,因为运动,额间的汗顺着鬓角往下流。
他剪了头,昔日的刘海被剪的稀碎,发也被剪的稍贴头皮。
相比较之前,整个人多了几分野性的凌冽。
他的唇线绷直,喉结上下滚了滚。
随后按着寻常的步伐往边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