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流感病毒汹涌, 因为心脏疾病用药也谨慎, 她抵抗力又弱, 在医院躺了很久,身体一直不见好。
再出院的时候, A市已经步入初冬, 飘了一次小雪。
陶昉坐在小楼里, 大病初次愈后,身体没什么力气,脸色苍白透明,人的精神气也被抽走了,奄耷下来。
雪后初晴, 邓曦来陶昉家看望她,给他带了自己做的小甜品。
陶昉吃了几口,感觉有些腻,吃不下。
邓曦看着她的模样,很是心疼,“昉昉, 你要多吃点, 你看都快瘦成什么样了,我怕风一吹你就倒了。”
陶昉笑笑,“有这么夸张吗?风一吹就倒的是林妹妹。”
“可是不吃饭是不行的。”她看看陶昉, “你得赶快好起来,把以前那个活泼机灵的陶昉还给我。”
“好,听你的。”陶昉点点头,“对了,是不是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呀?”
“是啊,下周五考试,全市联考,听说私源和崇礼的考场会打乱,学生不固定在本校考试。”
陶昉不解,“为什么?”
邓曦摊摊手,“我们学校领导老封建呗,想看看崇礼的风水是不是更好。”
“那就算风水更好也没用啊,总不能抢人家地吧。”
邓曦问,“昉昉,你这次要去参加考试吗?”
“应该不了。”陶昉笑容很淡,“落下很多课,恐怕考不好。”
“嗯……”邓曦想了想,“没事,我去给你借学神的笔记。”
邓曦看看陶昉,叹气,“宝贝,今天外面天气好,出太阳了,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你整天呆在家里,人会发霉的,对身体恢复不好。”
陶昉看向窗外,院子里的雪化了一半,在阳光下亮盈盈的。
她点点头,“好。”
两人先去了咖啡厅喝下午茶,偏下午的时候,陆思炜给邓曦打了个电话,让她出去玩。
邓曦应了声,“行吧,你地址发来。”
挂了电话,她对陶昉说,“陆思炜打来的,说他们在公园堆雪人呢,去不去?”
“你想去吗?”陶昉问她。
邓曦点头,“想,我好久没有堆雪人了,我本来想堆的,起来的时候师傅已经把院子雪给推干净了。”
陶昉笑笑,“好,那就去吧。”
陆思炜说的公园在学校附近,新建在河边,有大片的草坪。
傍晚十分,公园散步的人特别多,阳光好的时候还有许多来野餐露营的年轻人。
他们本来是在学校附近打台球,后来有女孩子看见网上堆雪人的视频火了,建议去堆雪人。
陆思炜当然没问题,问于瑾他们什么想法。
自从和他们认识以后,陆思炜特爱来崇礼找他们玩,拖家带口的带一堆人。
付与从举手赞成,“难得下大雪,当然是去堆雪人了,台球什么时候都可以打。”
卢俊胳膊肘碰了下于瑾,笑付与从,“老从真是娘们唧唧的,再下去可以去玩跳橡皮筋了。”
于瑾抱着胸闲笑,“你怎么知道,他喜欢玩跳橡皮筋。”
“……”
付与从气急,骂卢俊,“就你爷们,就你清高,堆雪人怎么了,怎么还是女生专属了?”
下午,雪化了大半。
他们找了一处角落,那里阳光照射不到,雪被厚。
出了太阳,草坪上有很多小孩在玩耍。
其余人动手开始堆雪人,于瑾靠在一棵树下,低头把玩手机。
没一会儿,他把手机关了,插兜打算走。
陆思炜拿着手机在旁边打电话,“来啊,我们在这堆雪人呢,可热闹了。”
“学校旁边那公园,好玩着呢。”
“陶昉在?你把她带出来呗……”
两个字溜进耳里,于瑾脚步堪堪站住。
停滞了两秒,他从裤袋里把手机拿了出来。
邓曦和陶昉沿着公园边的栏杆走,她拉着陶昉,探头找人。
视线搜寻一圈,看到了陆思炜的大红袄子。
“在那!”邓曦手指点了点,对陶昉说,“我们过去吧。” “陆思炜!”她朝前方招了招手。
“终于来了,姑奶奶就等您了。”陆思炜照例喊她的绰号。
付与从揉了颗雪球丢于瑾,雪球一个抛物线砸在了他的后背,他刚打算跑,扭头发现于瑾单手插着兜,静静站在那没动。
他竟然无动于衷?
付与从眯了眯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前方,陆思炜正在和两个女孩子说话。
他走近一点,仔细辨了辨,“咦,于瑾,那是不是陶昉啊?”
于瑾没什么表情,淡声应,“嗯。”
“说起来倒是好久没见到了。”
付与从一边说,细细看了看陶昉,忍不住叹,“校花果然名不虚传,每次见都惊艳的好看,你说是不?”
于瑾却是没应,视线略过付与从看向他身后的陶昉。
女孩穿着一件厚实的白色羽绒服,下巴藏进兔绒围巾里,头上戴着一顶贝雷帽,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皮肤苍白,唇色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