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四郎,你不必在这里演戏了,成王败寇,朕今天败在你的手上,朕是认了,我们陈氏皇族的江山被你如此一个诡计多端,阴险狡诈的人夺去,朕也无话可说!别把你自己说得如此仁义,夺走了别人的江山,斩草除根是必须的做法,而且你还是萧氏一族的人,就凭当年我们陈国太祖对你们萧氏一族夺权篡位的这份仇恨,你们姓萧的也恨不得把我们陈氏皇族的人全部都杀光!”陈须冷笑说道。
“哈哈,陛下,别把你自己想得如此重要,刚才我也已经说了,你是生是死,对我的计划其实是没有太大的影响!你们姓陈的确实是夺走了梁国的江山,不过当时的梁国已经被折腾得残破不堪,被陈霸仙夺权篡位,也是十分正常的事!而且那个时候的梁国皇帝,又不是我们这一萧氏支脉,陈霸仙只是在萧方智手中夺走了政权,而萧方智算起来,也就是我的堂叔,甚至我也不认识他,要知道我不是一个喜欢杀戮的人,所以也没有必要为了他而大开杀戒!”萧遥摇头说道。
“而且如果我要杀光你们陈氏一族的人,那为何还要把陛下你软禁在这里几个月,还每天好酒好菜地照顾你,养得你肥肥白白,还派出徐州医学院最出色的医者来为你治病,我是嫌钱多,嫌没有事做吗?直接杀了你们,血洗皇宫,男的杀光,女的捉去为奴为婢,那不是更节省粮食吗?”萧遥鄙视地说道。
“那你到底想怎样?现在你已经控制了整个皇宫,整座金陵城,甚至整个陈国,你要杀朕,你要坐上帝位,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也没有人有能力敢反对你,你现在却不杀我们,你留着我们这些敌人究竟想怎样?”陈须不解地问道。
因为陈须也是通过发动政变才登上帝位的,所以他十分清楚斩草除根这个道理,他的侄儿陈伯宗在退位让贤两年之后,也是突然身亡,其实谁都知道,他就是被陈须给暗杀掉的,因为在朝廷的权力争斗中,总会有敌人,而敌人要击败自己,就要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一切的理由来击败自己,所以为了不让敌人名正言顺地反对自己,将任何有损自己名声的人和事都统统抹除掉,就是最好的办法!
“哈哈,陛下刚才也说了,我们梁国当年是被你的伯父陈霸仙给篡位窃国了,现在我萧氏皇族的人要恢复梁国,如果是由你们陈氏一族的人,用恭恭敬敬,后悔莫及的姿态,将国家大权还给我们这样的仪式完成复国,你说这个仪式是不是十分名正言顺,合情合理,让天下人都觉得理所应当?”萧遥一脸微笑地看着陈须说道。
“你要朕亲手将国家大权交到你的手上?还要后悔莫及?哈哈,萧四郎,怪不得会留着我们陈氏皇族的性命,原来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朕的伯父当年敢从萧方智手中夺取帝位,让我们陈氏一族成为陈国皇族,我们就不会感到后悔!士可杀不可辱,萧四郎,你要杀了我们,我们无话可说,但是如果你想要羞辱我们而达到让你们萧氏一族笼络民心,恢复昔日威望的目的,那你就想错了,朕宁愿死,也绝对不会做出令陈氏皇族蒙羞的事!”陈须一番刚正不屈的样子说道。
“江山都在你手里丢掉了,还有什么事比这个更加蒙羞的事呢?陈须,既然你也已经在我面前承认失败了,那我也不必再叫你陛下了,虽然我说了不会杀你,但我可没说过会保你不死!你们姓陈的在夺取帝位的时候,可是结下了不少的仇家,像巡防营的副统领王艺,他可是王林的儿子,当初吴名彻把王林杀了之后,你还把王林的人头挂在金陵门上示众,所以他在杀你儿子陈叔凌的时候,也是毫不手软!至于你这个杀父仇人,你们住在皇宫里面,他也许拿你们没有办法,但要是你们被我赶出了皇宫,我想到时候你们想睡个好觉都不行!”萧遥一脸鄙视地说道。
“哼,那就大不了一死,萧四郎,要杀要剐请随便,我们陈氏皇族的人都是不怕死的,你想羞辱我们,这是不可能的!想朕代表陈氏皇族对你们萧氏一族表示悔意?将江山交还给你们萧氏,以保全我们的性命?要我们陈氏皇族苟且偷生,你想都别想!而且朕一天没有让位给你,一天就是陈国的皇帝,而你萧四郎就是陈国的臣,权臣篡位,大逆不道,即使你是萧氏一族的人,但这个乱臣贼子的骂名,你是一辈子都要戴在头上,哈哈!”陈须疯狂大笑,故意挑衅萧遥地说道。
“你真的不怕死?你真的愿意看着你的妃嫔子女,都跟着你一起去死吗?生命诚可贵,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你们这些出身尊贵,过来大半辈子安逸富贵生活的皇族?如果你陈须真的决定为了那个所谓陈氏一族的荣誉,而拉着一千多个族人一起去死,呵呵,我倒不认为你是陈氏一族的功臣,失去了江山,你就已经没有脸面去见你们姓陈的列祖列宗了,现在还拉着全族的人一起去死,你陈须简直比陈叔凌还要不仁不义,不忠不孝!”萧遥没有理会陈须的挑衅,依旧冷冷地讽刺说道。
果然,听到萧遥如此厉声呵斥,陈须也冷静下来,沉默不语了,因为在他的心里,他确实也是不想就这么窝囊地死去!
“陈须,如果你想让你们全族人跟着你一起死,那我现在就可以命人将他们都带过来,然后由你亲手送他们上路,死在你这个皇帝的手里,也好过死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