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你要和兴王一起造反?他这个废物只会享乐,一点本事都没有,而且现在他的势力也越来越弱了,我们干嘛要跟着他?即使是要造反,就凭我们徐州军的实力,我觉得没有兴王这个累赘,我们更容易成功!”黄文元一脸不解地说道,而且现在他也已经敢光明正大地说出造反两个字!
“你以为我是傻瓜吗?如果我要造反,我当然是不会带上兴王这个累赘!当初我之所以投靠在兴王的帐下,无非就是想利用兴王这面大旗来作为掩护,让我的通用商行可以在太子的打压之下,依然顺利地发展起来,说白了,他只是被我利用的一颗棋子!不过现在这颗棋子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那我们在抛弃他的时候,是不是也要最后利用他一次,把他最后的价值也榨取出来!”萧遥奸笑说道。
“所以司令的意思是,怂恿这个兴王造反,然后让朝廷自己内部发生内乱,陛下自己一家子人都自己先打起来了,这样我们就可以趁虚而入,夺取最高权力?”黄文元明白了萧遥的意图,便激动地说道。
“现在倒是没有走到这一步,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去做一个弑君篡位的乱臣贼子,而且如此暴力直接的方式,不是我的选择!这次我只是要利用陛下除掉兴王,逼着陛下大义灭亲,把自己的亲儿子解决掉,然后我再顺理成章地回到金陵城,正是踏入陈国的朝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正式成为一个在朝廷上拳打陛下,脚踩百官,左右陈国朝政的权臣!”萧遥霸气说道。
十一月,寒冬已经至,头顶上的那一片阴沉沉的厚云把金陵城的气氛显得十分地压抑,而偏偏在这个冷得让人不愿意出门的时候,兴王陈叔凌的母妃,皇帝陈须最宠爱的妃子彭贵妃也终于没有熬过去,病逝在床上!
爱妃病逝的打击,让这两年来一直都处于萧遥的威胁之下,一直都花费着极大的精力,想着各种办法去铲除萧遥的陈须,终于承受不了重压而病倒了,这更是让陈国本来就已经十分复杂的局势变得更加紧张和扑朔迷离!
“陛下,淮北传来捷报,萧大将军已经成功收复了亳州城,把整个黄河以南的地区都收归于陈国的统治之下,所以现在萧大将军送来奏折,要求班师回朝,论功行赏,现在他们已经在回来金陵城的路上了!”高公公对着躺在床上,病得有气无力的陈须说道。
“什么?这个萧四郎又要回来金陵城?咳咳!”陈须顿时被气得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却因为动作过猛而让虚弱的身体一时无法适应而大声咳嗽起来!
“岂有此理,这个萧四郎简直是在得寸进尺!朕为了命令他出征淮北,赶走了周军,已经把他任命为陈国的大将军,现在他只不过把颍川郡夺了回来,还有收复了亳州城,就因为这件小胜利就想班师回朝,要朕论功行赏?现在洛阳城都还没有打下来,他回来干什么,率兵回来逼宫朕吗!马上传朕旨意,命令萧四郎立刻停止返回金陵城,如果他想回来,那就先给朕拿下洛阳城再说!”陈须激动地说道。
“是!”高公公立即答应说道,然后又看着陈须,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没有离开。
“你为什么还站在这里?还有什么事?还不赶快去颁发圣旨,你是想着让萧四郎回来吗?”陈须大怒说道,因为他现在确实很不想萧遥回来,毕竟只有萧遥不在金陵城的时候,他秘密训练巡防营的这个计划,才能顺利进行,要是萧遥呆在金陵城,看到了这支实力和徐州军有的一比,但却不受他控制的巡防营,必定会心存疑虑,然后提前防备,这样一来,自己铲除萧遥的计划,就有可能落空了!
“陛下,有一件事,老奴不知道该不该说,只是外面的许多大臣,都已经在不断上奏,事情也似乎有点越闹越大了!”高公公一脸犹豫地说道。
“什么事?在朕病倒的这些日子,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关于萧四郎的?”陈须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紧张地问道。
“这件事倒是和萧大将军无关,是关于兴王殿下的!”高公公低头小声说道。
“兴王?他又闯了什么祸了?爱妃才刚刚去世,他这个身为儿臣的,竟然不在灵前守孝,还出去闯祸?”陈须满脸不悦地说道,因为自己对于陈叔凌的宠信,都是建立在自己对彭贵妃的宠爱的基础之上,所以现在彭贵妃死了,那陈叔凌在他的心中的地位也是大大的降低了!
“陛下,因为彭贵妃病薨,所以兴王殿下便到处寻找风水宝地,然后他现在竟然看上了风水极好的梅岭,可是那里已经有葬着晋朝太傅谢安的墓穴,所以兴王就认为,要是把彭贵妃的陵墓也安放在那里,让彭贵妃的墓穴和别人并在一起,是对彭贵妃的不敬!于是兴王殿下为了得到这个墓穴,就亲自带人去把谢安的坟墓给掘了,说要腾出位置,埋葬彭贵妃!而且因为谢安为官清廉,一生简朴,在他死后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陪葬,于是兴王殿下就命令手下,把谢安的遗骨从棺材内拿出,扔得到处都是!”高公公一脸担忧地说道。
“什么?他把谢安的坟墓给掘了?岂有此理,这个逆子,他怎么又做出这些掘坟露骨,有伤风化的蠢事!之前他随意把人家的墓穴挖了,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他竟然把谢安的墓穴也给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