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差不多是听不见两人说话的距离。
这时的路铭远才缓缓掀起眼帘,见到的裴江后眼底没有丝毫意外。
遇到裴江是意料之内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会恰好在御书房门口罢了。
“哦!我是来谢恩的。”路铭远这才慢悠悠地解释道:“昨日皇上派人来府中赏赐了好多东西。”
“既然早就回京了,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亏我还一直顶替你的活干,都忙成陀螺了。”
听了这话后,路铭远便似笑非笑打量了他一番:“还需要去通知你吗?”
他是林元洲“押送”回京的,别人可能不知道他回京的消息,但裴江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毕竟林元洲可是裴江的部下啊!
果然,听了他的话后,裴江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摸了摸鼻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也是昨天才收到消息的。”裴江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嘴硬,他坚持自己的说法,不打算改口。
“既然都聚到一起了,今晚去你府上打火锅?”
闻言,路铭远轻笑一声:“正好我娘子也想吃了,再叫上顾瑾言。”
……
就在两人聊得入迷时,御书房的门忽然打开,皇上身边大公公对着二人笑道:“皇上宣三王爷与路大人觐见。”
本来是路铭远来见皇上,如今却变成和裴江一起去觐见皇上。
两人叩见皇上,随着一声:“平身”响起,他们又缓缓站起身,抬头垂眸立在原地。
还在执笔批阅奏折的男人,听见二人的话说声后,手上的动作微顿,随后缓缓搁下了笔,才正式抬起眸子看向底下二人。
“除了来叩谢朕给你的赏赐,还有没有旁的事要说的。”
路铭远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一小步,沉声开口说道:“先前家中有急事便告假回乡,如今已事成归来。那三王爷代替臣在国子监的任务,就交回到臣手中罢。”
“这种事你们两个交接就好,朕就不多插手了。”皇上挑了挑眉毛,用手摸了摸下巴,问:“你还有没有别的话要说?”
闻言,路铭远启唇就说了句:“没有。”
站在他身旁的裴江深吸了一口气,用手肘碰了他一下。
被撞了一下,路铭远仅仅只是掀起眼帘看了对方一眼,完全没有说话的欲望。
看得裴江急得要死,脸色也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上首的男人清楚地瞧见两人的小动作,但是他没有要责怪的意思。随即低下头,语气略显平淡地说:“既然没有旁的事,那你们就退下吧。”
闻言,路铭远背脊微微一僵,但还是弯下腰朝上首的人拱手后,就退了出御书房。
与他一同走出来的裴江却恨铁不成钢地扬起手,手起掌落“啪”地一下打在路铭远的后脑勺上,“说啊!为什么不说。”
猝不及防被打了一下,路铭远蹙着一双剑眉回过头来,待看见裴江很是恼怒的面容时,又压下了心中的怒意。
“有什么好说的,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对于路铭远这种摆烂心态,裴江无可奈何的同时有觉得心情复杂。
等走远后,裴江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是的话就说出来听听,若是我能帮你还不一定呢!”
路铭远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裴江却抽出了别在腰间的纸扇,时不时拍打着手心,颇为语重心长地开口:“不要意气用事,看那位态度,以后肯定有你的好日子,难道你就不想让苏姑娘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的吗?”
“现在也是的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和这些高官王爵的日子也查不了多少,甚至比他们活得更轻松一些。
勾心斗角和肩膀上的责任相对来说要少一点,所以路铭远不太想改变现状。
改变现状不一定是好事,可能是带来不可挽救的后果。
苏陌如今快要生产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公布出他居然是皇帝失散多年的儿子,那整个皇都都要动荡几下了。
“保持现状吧!别折腾了。”话说着,路铭远有些疲倦地伸手揉捏眉心。
他承诺过要让苏陌过上好日子,本以为只要认亲就会有好日子,可是身世太离奇,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至于保持现状才是最好的归宿吧,路铭远抬眸的看了看碧蓝色的天空,眼底划过一抹流光,快得让人看不清晰。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裴江也不好继续劝说。两人相对沉默地走出皇宫,等快要上马车时,裴江再次叫住路铭远。
“记得准备好食材,晚上我们要去你府上吃火锅的。”说完这话后,裴江就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坐在车辕上穆恒冲着路铭远微微颔首,就扯着缰绳开始往另一边街道驶去。
路府的车夫还是第一次见裴江,他不知道那人是三王爷,只是有些疑惑地问:“老爷,那位公子是何人,怎地和您如此相似。”
其实过了这么多年,路铭远和裴江的相似度已经没有那么高了,但站在一起确实还很明显。
车夫只是好奇罢了,问的这话也没别的意思。
自己挑的下人,路铭远还算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