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铭远瞧见之后眸色渐深,他了解娘子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的位置,她耳垂格外。
消失了好一会儿的小鱼突然冲了出来,她规规矩矩地立在一旁开口:“老爷夫人,奴婢已经做好了饭菜,先吃完饭再慢慢谈。”
不说还没什么感觉,如今听小鱼这么一说,肚子还真的咕咕叫了起来。
苏陌有些好笑的打趣,“知道去客栈洗澡,也不知道先叫点吃的来垫肚子,饿死你算了。”
“饿死我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想守活寡了吗?”路铭远不顾对方的反对,拦腰将苏陌抱起,稳稳当当的将她抱进了偏厅。
“我才不会守活寡,大不了就改嫁呗。”苏陌毫不在乎的说道。
却不知这句话让路铭远额头的青筋毕露,他抱着苏陌的手下意识的收紧,“你说什么?”
苏陌眨了眨眼睛,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我说你死了我就改嫁。”
“那我肯定死你后头。”路铭远咬牙切齿的说,手上的力道又舍不得收紧。
最后自己吃了一肚子的气,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笑的花枝招展。
小鱼为俩人关上了偏厅的房门,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院子,她将那匹汗血宝马拉到一边。
在院子里割了一些草喂它,小黑很给面子的吃了一箩筐。
第73章
路铭远回来后第三天,县令那边就上门与路铭远商量摆酒席的事情。
林县令的想法是,酒席的地点想定在半山农庄,邀请函这方面就由官府这边来完成,最后派发。
因为邀请的人太多,如果是路铭远自己派发会比较麻烦,最后还是要另请工人,还难保不会出问题。
若是交给官府,就铁定万无一失。
“除了邀请函,若是还有其他事路大人忙不了的,也可以一并交给本官。”林县令道。
话说,蒲城虽然不是落后的城市,但也说不上很繁荣。这里基本就没出过几个有出息的人,林县令被调到这里的时候,内心就忍不住发慌。
如果没有际遇,那他这一辈子都是在蒲城当九品县令的命了。
本来回京无望了,可如今蒲城却出了两个有出息的人,林县令又看到了回京的希望。
第一位有出息的少年,叫林元洲。
林元洲前两年结婚后,放弃了祖传的谋生方式,毅然决入伍充军。时隔两年,如今已是昭武校尉,在蒲城也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了。
第二位就是眼前这位少年郎——路铭远。
说到路铭远这个状元,可以说得上是众望所归了。每次路铭远去科举,众人都觉得考不过也无所谓,反正都已经是秀才了,但若是过了会更好一些而已。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他考中了举人,百姓人忍不住欢呼雀跃,一个劲地恭喜个不停,纷纷送上瓜果。
后来路铭远还继续科举,人们又在想,都已经是举人了,过不过都无所谓,若是过了也还不错。
大家也不是小看路铭远,而是路铭远学习得太晚了,空窗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的起跑线比任何人都要低,谁也想不到他能高中状元。
路铭远就是科举中的一匹黑马,埋头冲上的状元,是蒲城的百姓们眼睁睁看着考上的,所以他们比当事人还要骄傲。
荣辱与共不外如是。
而路铭远也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变得慎重其事。现在他冷静下来才意识到,原来他身上夹杂着那么多人的希望,不只是他娘子的,还有林夫子以及整个青云私塾,还有蒲城的百姓们的。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好像成了所有人目中的焦点,众望所归了属于是。
思绪在脑海里转了一圈,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路铭远端在娘子给他倒的茶水小酌了一口,然后微微摇着脑袋说道:“林大人的建议我想了想,觉得半山农庄根本就坐不下那么多人,得找个空旷一点的地方摆酒。”
“你这是要请多少人?”林县令整理衣衫的手微顿,声音不由得拔高了些许。
“啊!好多。”路铭远视线游离在苏陌身上,不紧不慢地说着。
“好多是多少?”
路铭远轻飘飘地说:“檐口村加上蒲城的人有多少就多少。”
一个村的人还算可以接受,但若是加上整个蒲城的人那就厉害了。
闻言,林县令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起来,半响都说不出话来,他内心反复的组织语言,一时半刻找不到合适开口的话。
气氛在这一瞬间变得紧张,在场三人都没有说话。
苏陌余光打量了一番林县令,只见他额头上都溢出了细汗,便忍不住轻笑出声:“林县令这是在担心什么?”
“平日里多多少少都受过大家恩惠,如今有机会摆酒席,还不得好好多谢一下蒲城的百姓啊。”
路铭远看着苏陌的眼神柔得能滴出水来,“娘子说得对。”
“哎,二位大气。”林县令想到路铭远的半山农庄,还有苏陌的小食店,才意识到这两位确实是不差钱的主。
据他所知,这个路夫人还和天极楼的东家相识,甚至还与其有密切的合作,但至于的是什么合作就无从得知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