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所说的那一套。罗歧远觉得颇为受用，比他修炼过的任何功法都要受用。然而一路练下去才发觉，此心法起初无异，越往深入钻研修炼，其路数就越是奇诡，终于发现，这分明就是一套鬼道心法！而且，此心法甚为阴邪，练过之后表面无甚异常，实则体之内里阴毒堆聚，形同尸鬼，说白了就是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所以于繁衍嗣裔方面，自然也就跟着变得十分艰难，没什么大指望了。”
景尘哧的一声笑了出来，“怪了，牛不喝水强按头吗？又没人逼着他们，觉得有问题再不练下去不就得了？”
孟振渊瞥了他一眼，说道：“说得轻巧！到了这个时候说什么也都晚了。此心法虽诡谲，却令杧湖云庄在亦州乃至十四州修真界内迅速崛起，已经无可替代。”
景尘听罢收回了笑意，慢慢点点头，这种感觉他还是明白的，人一无所有的时候什么都忍得，可是没有人忍受得了打回原形的痛苦。说到底，他自己不也同样么，若非对力量有所贪著，也不会同墨凛有什么交集。最可怕的是，有时他甚至会觉得，只要能使自己强大起来，这样倒也没什么不好。
当然，总归是要付出一些代价就是了。就比如罗家。
景尘心说，我靠，这世上竟还有这种断子绝孙又不用挨上一刀的功法！
但他可不敢再直接说出声来，免得陈师兄又要用那种严苛的眼神注视他了。然而嘴贱终究是管不住的，只是换了另一种方式，“这家人也真够老实的，若是年轻时生他十个八个，完成任务之后再去练那什么妖功邪功的，练去呗，谁还拦着他们呀？”
陈师兄听罢，果不其然又蹙了蹙眉，提上一口气来却欲言又止。
孟振渊在一旁叹道：“天道莫测，可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