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终于回过味来,调头追了上来。也是同样的乌合之众,战斗力低得出奇,一并被三人打翻在地。
这样倒也好,尾巴清理干净就可以无所顾忌,轻松前行了。
待那些人哼呀咳呀的满地打滚时,三个人早已杀出重围,不见了踪影。
若非名门正派不愿滥杀无辜,相信这些人此刻已经命丧当场了,哪还有可能由得他们在这里哭天抹泪地大声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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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沿着湖岸往晓涵修苑的宗门赶去,这是要去接傅师妹。景尘只恨手头一颗灵讯子也没有了,不然哪里还需要费这番周折。
奔走中,孟振渊忽然脚下不稳,猛地向前一跄,跌倒在地上,身体止不住地一阵轻颤,张口喷出一大摊黑血来。
陈湛阳和景尘看了看其面色,见其面上已经灰败不堪,眼眶泛起一片乌青,想必坚持不了多久了。
景尘神识扫了一周,发现所及范围之内暂且没有危险的迹象,他说道:“不如先休息一下吧。”
陈湛阳颔首,二人扶孟振渊靠到了湖边一株粗柳下坐稳。景尘本想再布个小防御阵法,可惜用得上的材料都已经没了——之前在西郊废墓中,被林桥在破阵时像放爆竹一样都给放得差不多了。不然当时怎么会气成那样。
景尘想了想,说道:“刚刚那群人是杧湖云庄的弟子吗?我怎么觉得不像。”
陈师兄道:“我也这样认为。不应如此不堪。”
“可不是么,那家人既然要对孟大哥赶尽杀绝,就断不会派这样的乌合之众先来凑热闹搅局嘛。”
陈湛阳点头,“既然说孟夫人已经出卖了孟兄,那就势必该派修为较高之人前来下杀手。而之前那些……怎么就像是故意过来‘打草惊蛇’的一样?”
“有道理。”
……
师兄弟二人正说着话,那边孟振渊又是一阵剧咳,脉息已经十分紊乱,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景尘见状,说道:“师兄,你照料好孟大哥,我去湖边取些水来。”
孟振渊道:“也好,有劳了。”声音嘶哑,并伴随着怪异的“呼哧”声,如同喉管漏了个大洞,直往里灌风一般。吓得景尘赶紧的就去了。
景尘走后,孟振渊让陈湛阳过去坐下,说道:“你师弟很快就会回来,我有件东西要先交给你。”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手心里攥着一张隔声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