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着个腰,右手骈指而立,左手虚虚托住右肘,嘴里轻轻念动口诀,一指药丛间的一株杂草,那草叶便像应了秋风的催促般目所能见的发蔫、打卷、泛黄、枯萎,直至化为一团烧焦般的黑褐色枯条,委顿在药株旁边。
那人也不直直腰,脚向一边挪了挪,又面向下一株,一连锄了五、六株才直起背来喘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接着再来。背上浸透的湿衣黏在身上,竟显得他十分瘦小。从未有过的瘦小。
景尘望了好一会儿,心里难受如绞。胡俊杰跟他说郑仁是被派在惊雷峰打理药田,想来是怕他揪心,往最轻了说的。远处的人分明像个耕忙的佃农。
“郑仁!”
再也忍不了,景尘大喊一声。
前方那个身影一顿,像是不能置信。半弓着腰,半天才转过身来,声音里透着更咽:“我的天,兄弟,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