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不大,不过就是解馋罢了,王世川自然没有吃独食的习惯,只撕了一点兔肉,其余的,便让仆固怀恩自去分了。
当王虔威一脸满足得走进大帐的时候,王世川便知晓他定然是如偿所愿,吃到了仆固怀恩护着的兔子。
此时,夕阳已是沉入地平线下,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大帐中点燃烛火,将领们又都聚在了一起,该是为之后的行动作出决策了。
“李嗣业、李光弼两位将军俱是打散了突厥左厢和右厢,阿波达干逃了,不过葛腊哆被杀,两位将军已是前来汇合!”楼凡首先将近日的军情禀报,见王世川脸上呈现轻松之意,又继续道:“拔悉密、葛逻禄和回纥三部已是从天山出发。”
“他们在北庭天山以外,一路奔驰也需时日,先不用管他们,”王世川不敢把希望寄托在他们三部之上,朝着座下的人说道:“前面就是横峰岭,咱们要过去,必然会遇到突厥设伏,你们都来说说,该如何?”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不说董延光和楼凡,王虔威和仆固怀恩跟着李祎打了那么多年仗,总有一些出奇制胜的点子。
王世川直觉自己走入了死胡同,他也需要一些不同的意见和看法才行。
王虔威取了手边的纸笔,随手几笔将地形画在了纸上,身旁仆固怀恩凑过来看着图纸,同样皱紧了眉头。
“谷道难行,此前咱们怎么对付的奚契联军,突
厥人也会同样来对付咱们。”王世川抬手揉了揉额角,叹了一声,“就算是有盾牌,万一他们用火攻,咱们也是难以过去。”
“等等,”楼凡却是奇怪道:“既然咱们知道他们会在横峰岭设伏,那为何咱们不先将他们打跑了,咱们再过去?”
众人一听,当即抬头朝楼凡看去。
王世川起先一愣,而后拊掌笑道:“哈哈哈,是呀,我怎么就光想着怎么通过呢!”
“那。。。那要如何打?”王虔威又低头继续看自己画的地形图。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咱们这次,不如就来做黄雀!”王世川听了楼凡的话,当即便有了主意。
“你们来,咱们之后就这样。。。”
★★★
横峰岭上,一队人马已是埋伏了好几个昼夜。
自唐军渡河,他们就按照命令在谷道上方设伏,若是唐军从下方经过,箭矢圆木必然能将他们的命留下。
可钵站在峰顶看向远处的草原,前方探子回报,唐军已是拔营朝这里而来,慢慢得,地平线处,出现一队人马,盔甲反射着耀眼的光忙,让可钵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看距离,唐军今晚才会抵达谷口,而要过谷,恐怕也要等到明日才行。
可钵收回目光,命令哨兵警戒,而后找了处平坦地方坐着,抽出腰间的长刀擦拭起来。
突厥兵见此,也都放下了心神,取出干粮或者水囊吃喝起来。
日头到了晌午时分,可钵又去看了一次
,唐军比之早晨时近了许多,但仍旧不缓不慢得走着。
“呸,怕不是来游玩的吧!”可钵啐了一口,有点不耐烦得看着他们。
“汉人奉乌龟为吉祥物,说是活得久,”其中一个小兵笑着咬了一口干粮,嚼了几下又道:“我看呀,他们能和乌龟比的,也就是慢了,怕是也活不了太久啦!”
“是啊,可累死我了!”有小兵起身,张开双手伸了个懒腰。
便在这时,却听“噗”得一声,身后不知哪里飞出一支箭,一箭命中小兵头颅,他眼中还有着迷茫,便一头栽了下去。
可钵忙扔掉手中的干粮,一边喊着“敌袭”,一边躲在了大石后头。
“怎么回事?哨兵呢?为何没有示警?”可钵一头雾水,转头看向远方,原本缓慢行进的大军已是飞奔起来,尘土高高扬起,似是要遮蔽这日月。
可钵心下骇然,大军还在行进,这突然出现的军队是哪里来的,难道是拔悉密三部的援军?
可钵的疑问在其余突厥人的心头冒起,可是他们尚未看清敌人在何处,便已是被突如其来的箭矢放倒,一时间,这片林中惨嚎声四起。
突厥兵卒们手中拿着弓箭或者长刀,躲在树后或者石头后,小心得观察着四周。
“在那——”一个突厥兵卒指着树林中喊道,却在此时,箭矢精确得穿透了他的喉咙,留下一个深深地血洞来。
不能这么下去,可钵看着越来越多倒地的
兵卒,想着只有冲出去拼了,他们也在林中,定然会找到所在,一定要在唐军赶到前将人杀死!
“冲出去!杀了他们!”可钵叫着挥刀冲了出去,箭矢毫不意外得朝着他疾射而出。
可钵灵活得闪身躲过,而后朝着射箭的方向扑了过去。
隐藏着的射手还拿着弓箭,没有来得及拔刀,便被可钵手中的刀插进了胸口。
有可钵在前,突厥士兵纷纷从隐藏之处跑了出来,当然,没有可钵灵活身手的纷纷倒下,瞬间便死了一片。
可是如此一来,弓箭手的位置也纷纷暴露,他们只得放下弓箭,拔刀朝着突厥兵卒砍了过去。
突厥的强势在于骑兵,没了马的突厥人,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