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虔威一边带着人马疾驰,一边留心着后边的动静,这两日可真是太糟心了。
敌营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自己听在耳中,可是恨不得立即冲出去杀他丫的,可是使君有令,不得迎战,就在营中待着。
憋屈啊!
王虔威叹了一声,这次又接到命令,让自己带人马前去接应,王虔威就不明白了,怎么还要接应,不是带了三万多人吗?
而当他见到王世川,以及他身后的五千人马时,没惊得直接从马上跌落下来。
“使君,这。。。人呢?”最后两个字,王虔威压低了声音问道。
“回去再说!”王世川没有勒马,“若遇上敌军,不要纠缠,突围回营!”
“啥?不打?”王虔威不知道王世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闻言更是苦了脸,“弟兄们可都憋屈啊,被人指着鼻子骂,使君,你也得跟咱们说说缘由呀!”
“时候到了自然知晓!”王世川不欲多言,况且,此时也不是说话的时候,“赶紧走,咱们人少,可别真被人包了饺子!”
话音落,前方便出现了马蹄声,遂即,一队人马突然出现在了王世川眼前。
“冲!”对方将军一声令下,身后骑兵立即朝着唐军发起冲锋。
“使君,便由末将先行迎敌!”此时与敌军狭路相逢,他们要回营必定得冲过他们军阵才行,这一战,是不可避免了。
王世川眯了眯眼睛,朝王虔威道:“王虔威听令,带骑
兵冲乱他们阵型,开一条路,让本使先行!待本使走后,你们立即撤退,不得有误!”
“啥?”王虔威以为自己听错了,使君这是何意?这是要逃吗?
王世川看王虔威一脸不认同,怒道:“军令如山,违者军法处置!”
“末将。。。遵令!”王虔威无法,转身大呼道:“随本将,冲!”
王世川身后近卫更是一脸莫名,使君什么时候成了个惧战怕死之辈了,遇到敌军第一时间居然是让王虔威给自己开道。
难不成做上了节度使之位,更惜命了不成?
李晟骑马在王世川身后,也是一脸愤懑,他挨了一顿鞭子才得以从军,以为王世川是个勇猛的将军,可是如今看来,却是人云亦云了,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同郭昕一样,跟着郭将军去安远。
董延光却是清楚王世川的秉性,他定然不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如今这番命令,想来也是有他的考虑,虽然自己同他有仇,可对王世川的才能,却是不得不佩服!
王世川骑马朝前,并未留意身后众人的神情,他紧紧盯着王虔威,当他带领的骑兵如一把利剑,直直插入对方军阵之后,一条狭窄的通道便出现在两军之中,厮杀也遂即开始。
“冲!”王世川举起手中长槊大喝一声,带着身后近卫朝着混战的双方奔驰而去。
涅礼正同王虔威战在一处,看见疾驰而来的王世川,便是想要摆脱王虔威朝着王世川
而去。
可王虔威心中正憋着一股气,不仅是因为敌军这些日子来的叫阵挑衅,更是因为王世川此次所为,让他替李祎不值。
“郡王定然是看走了眼!虎父无犬子,那也是要虎父自己教养出来才行!”王虔威在心中想着,愈发得生气,丝毫不让涅礼有可乘之机。
有了王虔威的骑兵给自己开道,王世川没有耗费多时,便带着人马冲出了两方军阵,朝着军营而去。
“撤!”王虔威见人离去,也大喝一声,紧随王世川后面,涅礼自然不会放过,带着骑兵一路追击。
军营门口,封常清远远得瞧见人马迹象,待看清了来人,忙命人打开营门,军营高台上弓箭手已是准备就绪,当敌军出现在射程之内,封常清一声令下,箭矢如蝗射向敌军。
涅礼忙勒马停驻,看着唐军将营垒重新设置好,这才“哼”了一声拨转马头离去。
“怎么样?”婆固见涅礼返回,忙上前问道。
“哼,和传言一样,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我同他们遇上,这姓王的居然让王虔威给他开道,他一人没杀,就逃了回去!”涅礼脸上带着不屑的笑意,一掀帐帘走了进去,脱去厚重的盔甲扔在一旁,“只不过他们回了营地,怕是不会出来,这是要耗咱们粮草啊!”
婆固闻言皱了皱眉,“那可如何是好?先运来的这些还能支撑五日,五日之后,若是中军粮草不到,咱们可得想办法
了,要不,再去抢几个村子?”
以敌方之粮养己方之军,这才是作战最好的状态!
“中军?”涅礼突然想到,“唐军的中军在何处?为何王世川只带了五千近卫!”
婆固摇了摇头,“探子回报,的确未发现中军踪影,不过倒是发现了他们后军,还未渡河,约有万人!”
涅礼点了点头,“他们人都在守城,是不可能倾巢而出,这便是咱们的机会!把消息散出去,中军十万人两日后便到,本将要他们自己出营!”
★★★
“使君,你倒是给句准话,到底是什么打算?”王虔威怒气冲冲走进帐中,朝着卸下盔甲的王世川喊道。
王世川作为新任朔方节度使,其实大多数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