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见过贵妃，大王，还有。。。王将军，这么热闹！”
王世川和李清转头看去，只见李林甫一脸笑意得朝着他们走来。
李清赶忙咧了嘴，收了拳头迎了几步，朝李林甫说道：“首辅怎么也来了！”
李林甫很想说就是不放心你这个缺心眼的，如今宫禁之中，便算是想用此事威胁一番，可众目睽睽之下跟着贵妃离席，是还嫌自己不够打眼么！
还好今日陛下心神在虢国夫人身上，不然，今日定然是你做寿王的最后一日。
“大王，陛下刚在殿中问起您，下官说您去更衣，眼下这么久，还是先行回去才是！”李林甫脸上是真诚的笑意，李清这么信任他，当即信以为真，可是瞧了瞧对面的王世川和玉奴，似乎还是犹豫。
“大王放心，此事交给下官处置！”李林甫继续说道。
李清这才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李林甫的肩膀，“那就劳烦你了！”说完，李清才大步离去。
看着李清身影消失在小道上，王世川回身朝玉奴道：“回宫去吧，放心，此事我有办法！”
玉奴很想再同王世川说几句话，可是嘴唇张了张，却不知说什么好，只得点了点头 ，“你。。。小心些！”
玉奴唤来不远处的宫人，强忍着不回头去看，朝露思殿走去。
“王将军情深意重，本官很是佩服！”李林甫见人都离去，才笑着同王世川说话，他可不像李清没有头脑，如今空口无凭的，傻子才会受他的威胁。
况且，王世川不仅不是个傻子，心眼比起常人还多上几个，不多防着点可是容易吃亏。
“首辅谬赞，比起首辅来，本将还差得远了！”王世川笑吟吟得朝李林甫说道。
“王将军谦虚了，只不过，重感情是好事，可有时候，也会成为阻碍，陛下可是普天之下最尊贵的男人，若是知晓自己的义子同贵妃有些什么，年少慕艾也好，藕断丝连也罢，将军的前途。。。”
李林甫漫不经心得说着话，其神态语气，好似在说今日天气不错，你吃饭了没有？
可是，本应该凝重神色没有在王世川脸上出现，李林甫心中有些讶异，想着难不成李清看错了，这事不是真的？
可是适才看他们二人神态语气，却是非同一般的熟稔，所以，他到底有些什么底气，或是笃定自己不会去同陛下告密？
“本将前途如何，倒也用不着首辅操心，倒是首辅，该是操心操心自己的前途才是，哦。。。不对，是。。。身家性命！”
王世川同样笑得恬淡，李林甫却是神色一凝，“王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首辅可还记得，惠妃身边有个叫红林的婢女？”
红林？李林甫依稀有些印象，可自己的性命，同这么一个婢女有什么关系。
王世川见李林甫不说话，又继续道：“首辅同惠妃互通消息，惠妃谨慎，会将消息销毁，可是，就有这么个人，想要留点什么防身。。。”
李林甫此时的脸色才是真正严峻起来，他在心中盘算着王世川的话语，红林是惠妃身边的宫女，可是王世川如今的妻子，那个叫红叶的，也曾经是惠妃身边宫女。
如果，王世川所说的这一切都是从红叶那里听说的呢？还是哪一日正巧被她看见了罢了！
同样无凭无据的，难道自己就要承认？
“将军说笑了，本官乃外臣，如何能与后妃互通消息！”李林甫说罢，便想着抬步离开。
“首辅年纪大不记得这些事，本将便帮首辅回忆回忆如何？王皇后巫蛊之案，那个和尚，其中便有首辅的手笔，先太子谋逆，首辅更是主谋。。。”王世川看着李林甫乍然惊恐的表情，朝前又走了几步，“首辅想起来了吗？”
“王将军慎言，造谣朝廷命官，可也是要问罪的！”李林甫身后双拳紧握，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静下来。
可是王世川才不会去理会他的心情，笑了笑从衣袖中取出一张纸片来递过去，“造谣？本将可不像首辅你，本将同贵妃有私，无凭无据也敢拿出来说，对了，造谣朝廷命官，同时造谣后妃，不知道会不会罪加一等？”
这张纸片，不过是李林甫写给惠妃最平常的一张，上面寥寥数字，没有什么值得利用的消息，可是就这么一张纸片，却是让李林甫双手都颤抖了起来。
纸片残缺，看着是用裁纸刀小心分割下来的一块，熟悉的字迹，熟悉的语气，是自己告知惠妃和尚已经找到，随时可以行动。
王世川说的是真的，他手中真的有证据，李林甫一时冷汗不绝，忽而想到了什么，将这片残纸撕得粉碎。
“首辅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本将就这么一张不成？再说了，这一张能顶什么用，重要的东西本将可不会随便拿出来，你说是不是？”王世川看着李林甫的动作无动于衷，甚至出声嘲讽了几句。
李林甫胸膛急剧起伏，最后还是惨笑了一声，说道：“王将军要如何？”
王世川听到李林甫这句话，才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到底是赌对了，若他坚决不认，自己也没办法，自己裁掉纸片烧焦的部分给李林甫看，不过就是让他知道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