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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真的余额(1 / 2)

2006年,夏,某夜。

别人家的晚饭肯定是欢声笑语结束收尾的,而周然的晚饭收尾却是从父母的吵架开始。

周重一脸愁容的坐在青石板铺成的台阶上,身后张翠萍手拿着扫帚呼呼的挥舞,锅碗瓢盆散落一地,残余的汤汁飞溅至周然脸庞。街道口的狗吠更是让人听着头疼。

张翠萍头发稀凌,边砸边骂:“有本事你把我打死啊!一天天下班了就知道和别人去喝酒。钱也不知道多拿点回家,家里不能照看一下吗!我一个人不累吗!”

坐与门口的周重手不停得挠头:“钱钱钱,你一天到晚眼里不是只有钱,一回家只知道找我要钱。我哪里来那么多钱。”

张翠萍停止挥舞,骂道:“然然,学费要上交了好不好!你以为我想找你要。别以为你老是给你家里人塞钱我不知道。我们这个家就不用花销的。”

周重再也忍不了了,起身直挺挺进屋,两只手握成拳,青筋暴起,面露凶意,朝张翠萍的脸上就是一拳。感觉还不够解气又夺过张翠萍手里的扫帚,暴打。是的,这就是家暴。年仅6岁的周然就躲在墙角,双手抱裹着瘦小的身躯不敢出声,眼神放空的目视一切。

周然心里想“没关系,等会就结束了,没关系的……”

第二天,没有下雨,晴空万里,是周然上幼儿园的最后一个学期。

家门口周重摸着周然的小羊角辫疲倦地说:“然然今天早饭想吃什么呀?”

周然:“爸爸,我想吃小笼包。”

周重把周然抱至小摩托后座:“好,那我们去吃小笼包。”

二人骑着小摩托呼呼向幼儿园出发。

周然很喜欢坐爸爸的小摩托,因为可以吹风,可以忘记一切烦恼。

———————————————————————

6月1号,儿童节。是周然童年记忆里最后一个模糊不清的儿童节。

大班的周然,长得高高瘦瘦,扎着小羊角辫,眼睛忽闪忽闪的好似会说话,很讨老师喜欢,所以自然而然的被老师安排演小红帽里的一棵大树,是的。幼儿园里漂亮又会说话的小姑娘可不止她一个,那能力强的更是老师面前的小红人,天天拿小红花的一大堆呢!

不过没关系,周然也被老师安排了跳小兔子舞,和她的小伙伴一起“Leftleftrightright(左-右-右),Goturnaround(掉头),Gogogo(走吧,走吧),Jumpinggroovingdancingeverybody(大家跳跳槽跳舞)……”

舞台上周然和小伙伴一起开心的群魔乱舞,舞台下,周重和张翠萍两夫妻因为来的太晚而坐不上家长席,在人群的后头相互抱怨。

张翠萍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小心地垫起脚尖仰着头寻找舞台上周然的身影:“叫你来早点吧,下班这么晚。然然表演都看不见。”

周重从不远处的小摊买了一个五彩斑斓的大风车,塞到张翠萍手里:“看不见没关系,然然老师说了,有录像呢,到时候回家用碟子机看。”

一阵掌声响起,周然表演结束。两个节目对于周然而言已经是极限,坐在后台累瘫。老师给周重打电话“然然爸爸,你在哪呢?然然节目表演好了快来接一下。”

周重连声应道:“好好。”

没一会,周重就穿过人群摸到了后台。周然看见周重一下子就打起了精神,从凳子上跳起来,眼睛闪闪的看向周重:“爸爸,爸爸,有看我的节目吗?”

周重很自然的蹲下,整理周然的表演服装说:“有呢,然然是不是站前排的那个,跳得好看。妈妈给你买了大风车,来爸爸背你过去。”

周然在周重肩头歪着头看向舞台下方,目光四处张望寻找张翠萍,没找到又收回目光。

不一会他们就穿过了人群。周然看见了正在人群中看表演节目的张翠萍向张翠萍招手道:“妈妈,妈妈有看到我吗!”

张翠萍点了点头:“有的,爸爸指给我看过,然然饿不饿呀。要不要吃混沌,你看大风车。”

周然欣喜:“哇!大风车,我要玩,给我给我!”

张翠萍一边把五彩斑斓的大风车递给周然,一边对周重说“小心一点,慢一点。我们还在这里看嘛还是回家。”

周重颠了颠周然,调整了下站立姿势:“再看一会吧。后面好像还有烟花。”

周然吹着大风车,风车悠悠旋转:“对对对,文文老师说过全部表演完还有大合照。”

张翠萍笑着捏了捏周然的小脸蛋“好。”

噼啪噼里啪啦。“蓝天幼儿园全体职员,在此祝各位小朋友儿童节快乐,祝各位家长万事如意,身体健康。六一儿童节晚会到此就结束了。各位家长,明年再会!”

夜幕已深,蝉叫笛鸣。张翠萍脱下外衫盖在周然身上,另一只手搭着衣角防止外衫滑落。周然在周重肩头熟睡淌着哈喇子。周重不紧不慢地走着,张翠萍不紧不慢地跟着。一家三口不紧不慢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作者题外话】:每个家庭都会有争吵,或不知如何开口大事或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丝毫不影响过日子。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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