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的小倌,是如何接客的吗?”
老板娘睁大双眼,风韵的脸上摆着不解。
“我是薛婵的夫郎。”裴砚宁终于正过身子看向老板娘。
最终,裴砚宁没有选择上楼,他一想到上楼之后他会看到什么或是听见什么就无法接受,可他整颗心全是这件事,指甲也用力刺进手心里,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等待的时间本就很漫长,莫说薛婵几乎在楼上待了整整;两个时辰,裴砚宁一个人坐在楼下等,感觉好像要等完自己的一辈子。
听见吱呀的开门声,裴砚宁几乎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紧接着传来许多脚步声和一些窃窃私语。
“薛姐姐真是博学之人。”
“是呀,若不是她,我真不知我这辈子还能学会这样的东西。”
他们在学什么?裴砚宁蹙眉,疑问的同时心尖又冒出一个答案——青楼里,还能学什么?
裴砚宁看着那些人面上的笑意,脸色又白了白。
“薛婵呢?”裴砚宁禁不住拉住一人询问。
那人皱了皱眉,瞥了裴砚宁一眼,“你是什么人?”
“我是薛婵的夫郎。”裴砚宁沉下眸色,寂寂的眸子瞥着他。
“哦......”琴生顿了下,指了指楼上,“你上楼后左拐第三间房去找就是了。”
裴砚宁默了一瞬,转身上了楼。
琴生抿了抿唇,对身边人附耳道:“我怎么觉得薛姐姐的夫郎好像不大高兴啊?”
“啊?”廖冬微顿,“难道是吵架了不成?”
一旁的青柳暗暗听着,笑得意味不明。
咚、咚、咚。
就差三步了,裴砚宁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会看到什么,万一他进去时,薛婵还在别的男人床上没起来呢?
万一她正在和另外的人做什么亲密之事呢?
呸!什么亲密之事,分明是苟且之事!
裴砚宁心火又起,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他倒要看看这世上最会勾人的狐媚子长什么样!
屋里安安静静的,裴砚宁屏息前行,正想着里面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就听见一个男人温柔的询问声。
“这样,对吗?”
薛婵的声音同时传来,“很对。你大可放开一些,不必拘束。”
“我、我怕弄不好。”
“不会。”
裴砚宁眉心皱紧又松开,松开又皱紧,短短两句话内呈现在脸上的表情堪称精彩纷呈。
好啊,原来她喜欢放浪的,是吗?
还教人家,循循善诱,她是有多在行?
“呀!都弄到我衣服上了!”男人轻呼一声。
裴砚宁忍无可忍,大步流星走入闯了进去,“你们简直是......”
正要怒斥的话戛然而止,屋里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薛婵站着,里面的那个男人坐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都能再塞下两个人。
坐着的男人正在提笔写字,面上带着不明所以的疑惑。
?
裴砚宁这下一个字也说不出了,谁能告诉他,这是在干什么?
“有事?”薛婵询问。
尴尬、委屈、还有刚刚尚未散发出去戛然而止的怒气,层层叠叠的情绪堆积在一起,惹得裴砚宁双眼一红,就流下眼泪来。
怎么哭了?
薛婵蹙眉,对风雪道了声:“你先自己练。”便上前引着裴砚宁去了一个无人看见的角落。
“有人欺负你?”薛婵试着猜。
裴砚宁摇了摇头。
“那你哭什么?出什么事了?”
裴砚宁眼尾发红,湿润的眸子小心地看着薛婵,轻声问:“你在里面干什么?”
“我在教书。”薛婵道。
“骗人!”裴砚宁怕被里面那人听到,轻轻哼了一声,“哪里有人在青楼教书的!谁知道你教的是什么东西!你是不是......是不是和这些人......他是叫无心吗?!”
薛婵揉了揉眉心,“你有事便说,不要在此无理取闹。”
他无理取闹!
裴砚宁刚要发脾气,对上薛婵那双清冷的眸子又压了下来,他站了一会儿,不知道究竟想说什么,只是一时忍不下哭,自我消化了一会儿才道:“我在下面等了你好久,你怎么不来看看我......”
“我想你了,我想你想得......自己都要坏掉了,坏阿婵,我不过是说我喜欢你,你便躲着我。”
他的声音委屈极了,不知为何,薛婵有一种错觉,好像眼前的裴砚宁是一只极其失落的狗狗,想被人摸摸头。
“我没有躲着你。”薛婵耐心地解释,“我每天下午都要在这里教书,里面的人叫风雪,他年纪够了快要出楼了,我教他些手艺今后好自己谋生。”
裴砚宁下意识想反驳你有那么好心吗?可他知道薛婵,就是有那么好心,面对素未谋面的江宁她都能倾囊相助,何况是这里日日相处的人呢?
“你是不是喜欢他......”裴砚宁红着眼问。
“没有的事。”
裴砚宁努力地分辨着薛婵的脸色,她好像没有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