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看着男人黑沉着脸,粉唇微张,“那个,我说是误会你信吗?”
裴晏如垂眸轻叹。
傅定仪脚下打滑,朝她身上扑来,她下意识想扶住人,只不过正好撑在傅定仪身上........她只是防止他们跌倒而已,真没其他的!
“阿泠今日穿的,总觉着像是本官头顶的颜色。”沈于渊垂眸瞧着裴晏如浅绿的衣裙,忽而低笑出声,凉飕飕的。
他一进门就看见那傅家小子背对着门,扑在她身上,而她倒好,身子往前倾,欲拒还迎的模样,可真够刺激的!
裴晏如:“..........”
要想生活过的去,头顶总得带点绿。
咳咳,这话她自是不敢说,她抬眼,对上那醋坛子翻了黑沉黑沉的眸,心知这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踮起脚尖,自那淡色的唇上掠过,拿出杀手锏,哄道,“沈哥哥,不生气了好不好?”
沈于渊喉结滚动,大手扣上那腰肢,将人压在墙上,俯身封住那粉嫩饱满的唇。
裴晏如:“.........”
她不哄他生气,她哄了他又这般。
到底是要她如何。
片刻后,他埋在她颈项,细密的吻落下,她轻呼出声,微微仰首,眼尾如抹了胭脂,酥麻感传遍全身,不自觉身子发软,“你........”
那低咛惹得沈于渊眼底更暗,将软倒的娇躯打横抱起来,抬脚往床榻走。
阿泠儿放在外面太危险,他真想找个锁链给她锁起来。
感觉到衣衫褪下,裴晏如一个激灵,忙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嗓音发颤,“别。”
沈于渊动作一顿,抬眼去看她,她动情时真的很美,双眸褪去清冷,含情多娇,粉嫩的唇有些红了,他眼底骤暗,哑着嗓,“阿泠......”
他正欲继续,从门外传来一道逆耳的声音。
“大人,出事了,街上有匪患作乱......乱.....”元安随意敲了两下门没听到回应,又觉事态紧急,便推了门进去。
面前帘子一闪,遮住了床榻上的两道身影。
元安呆若木鸡,心里飘过两字,完蛋。
沈于渊动作极快,长臂一挥便拉下了帘子,沉着嗓音,“滚出去!”
元安急速倒退,“嘭”一声关上了门。
背靠在门上,双手贴着门,心扑通扑通乱跳。
大人和裴姑娘在.......
“怎么了?大人怎么说,要不要我们出手?”元千自走廊另一边过来,见着元安脸红了白,白了又红,挑了下眉,往紧闭着的房门看了眼,想到什么,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元安的肩,“你保重。”
撞破了大人的好事,啧啧。
元安欲哭无泪,怎的就叫他撞上了这事儿,大人好不容易才和裴姑娘这般亲近。
得,他这一推门。
“大人没有吩咐,只叫我滚蛋。”元安蹲下身子,抱住委屈的自己。
他不也是着急呢嘛。
元千不走心的安慰,“叫你滚蛋还算是好的了。”
元安:“........”没有被安慰到。
屋内。
裴晏如推不动人,只好抬眼去看他,“方才便听到街上似乎有什么动静,是有匪患横行?”
沈于渊黑着脸,胸腔内升起一股子的火。
倒是抓了个好时候。
沈于渊低头,看着那一张一合的粉唇,俯身落下一吻,才贴近那红透了的耳朵开口,“嗯,我先去处理一下事情,外头乱,你今日且不要出去了。”
裴晏如点头,说不出的乖顺,“我小憩一会儿。”
乖软的嗓音听得沈于渊心底发软,却知现在不是时候,只得翻身起来,替她盖好了被子,又在屋子里坐了好一会儿方才推开门出去。
“嘎吱——”
蹲在门后的元安没了依靠,摔了个屁股蹲儿,他抬头,对上那双透着森然寒气的眸,浑身一个哆嗦,连滚带爬的跪好,“大人,属下错了。”
绣着复杂纹样的黑靴自身侧走过,带出一阵风来。
元千跟着沈于渊回厢房,走出几步回头同情的看了眼跪在那周身宛若秋风萧瑟的元安,用口型说着,“短时间内别出现在大人眼前,快起来吧。”
元安看懂口型,又看了眼那连背影都透着不爽的大人,总觉得他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待回了厢房。
元千收敛了神色,拱手恭敬道,“禀大人,街上匪患作乱,您看要?”
他们此次带来的暗卫不算很多,但各个都是精英中挑出来的精英,区区几个流匪还是能轻易解决的。
“不用,去通知泉城太守,命他处理好此事。”沈于渊拂袖,自案桌后坐下,嗓音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