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家的前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盆栽。
青梅沐晴的兴趣爱好有很多,养花种草也是其中之一。
天真烂漫的年纪里,其他女孩都在疯狂的追星、追剧,唯有她还在那小心翼翼地呵护盆里的生命。
其它女孩是否都喜欢花,秦舜并无法得知,但他知道,沐晴一定是喜欢的。
而是还是非常喜欢那种!
七岁那一年冬,
暴风雪袭击了秦家山,为了守护前院的花朵们,傻乎乎的沐晴不惜拿压岁钱做“工资”请小伙伴过来帮忙转运盆栽。
十一岁那一年春,
流感袭击了秦家山,其他女孩们都老实待家里,唯有她天不怕地不怕,为了买花不惜徒步到山的另一边去买种子。
十六岁那一年夏,
看到用心栽培的水仙悄然盛开,她开心的像个三、四岁的孩子。
十八岁那一年秋,
“舜,这是我自制的薰衣草贺卡,好看吗?”
石桥上,女孩鼓足勇气将一张的贺卡递给了男孩。
贺卡中的薰衣草是女孩自己种的,为了弄成好看的标本,她研究了近大半个月。
可惜,某个男孩并没有理解其中含义,非常敷衍的收下了盆栽,便离开了。
而后就没有然后了。
回不去了……
是的,再也回不去了。
橙黄的灯光下,盆中花朵尽显几分残败。
睹物思佳人。
望着前院那些干枯、焉掉的花朵,秦舜的眼眸不经意的湿润了。
这些花,像极了女孩那逝去的生命……
花有重开日,而她却再也没法照顾这些花了。
“舜,你还好吗?”
母亲林青看出秦舜的异常,急忙问道。
“啊,没事,发会呆。”
秦舜的理由很蹩脚,只见他抿了抿嘴巴,视线不自然地往旁边移去。
母亲并未揭穿秦舜的倔强,看着前院的“惨象”,出身提醒道:“舜儿,待会不该问的,一定不要问知道吗?”
敲门前,母亲林青再三地提醒道。
她真怕儿子会忍不住问一些关于沐晴的问题。
“放心,我不会乱开口的。”
秦舜苦笑着应允道。
深吸一口气后,他上前敲响了房门。
“沐叔,在家吗?”
秦舜礼貌地询问道。
“唉哟,这不是小舜的声音吗?”
阳台位置探出了一颗光溜溜的脑袋,那是沐晴父亲沐文泰的脑袋。
“嫂子也来了~稍等哈,我这就来~”
约莫三分钟后,伴随一阵欢快的踏步声。
房门开了。
沐文泰约莫一米七,稍长母亲几岁,因为认秦舜的父亲为义兄,所以称呼林青为嫂子。
“太客气你俩,居然还带水果和牛奶!”
“真的是,自己人都。”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上洋溢的笑容还是很真切的。
慰问品什么的都是其次,看到友人与友人之子来访才是让他开心的。
伴随孩子们上高中后,两家的来往也逐渐减少了。
沐文泰属于那种手脚勤快的类型。
这不,又是烧水,又是泡茶的。
一番招待,已是满头大汗。
“水果都是新鲜的,零食也是昨天刚买的,别客气,大口吃啊~”
沐文泰依旧是那副热情好客的面孔,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在强颜欢笑。
中年丧女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秦舜与母亲默契的避开关于沐晴的话题。
聊着聊着,大家也再次熟络起来。
“对了,叔,穆姨她去哪了?怎么没看到她?”
刚问完,秦舜便后悔了。
只见沐文泰尴尬一笑,挠了挠额头,眼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此刻,沐文泰沉默了。
“舜!”
母亲林青既有些着急,有些生气地看向了秦舜。
秦舜急忙起身摆着手解释道:“对不起叔,我就随口一问……”
一口将茶水饮尽,沐文泰起身拍着秦舜肩膀道:“叔只是在埋怨自己的无能,你不用道歉的。”
看着秦舜,沐文泰突然抿了抿嘴巴,道出了真相。
“你姨姨她受了些刺激,住回了娘家。”
沐文泰扬起了脑袋,自语道:“自从丫头去世了,她就经常做些傻事。”
“有几次趁着我外出……”
沐文泰单手捂住了眼睛,颤抖着声音道:“还好但是老丈人在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天哥,节哀……”
话题最终还是指向了沐晴的死。
一说到沐晴,难以言喻的悲伤便弥漫开来。
三人重新坐下,喝茶的喝茶,嗑瓜子的嗑瓜子。
“叔,凶手找到了吗?”
秦舜攥紧拳头,目光坚定。
“秦舜!”
林青起身,猛地拍了儿子一下。
好嘛,之前的嘱咐白说了。
林青已然急的满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