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些钱可是我儿子打回来让我给他装修房子的,这掉了,我怎么给他交待。”被叫老李的大叔,丧着脸,急得都快要哭了。
“装修房子,装修什么房子?老李,我给我闺女买了婚房的,你家不用准备房子。”趴在老李身上的鬼,诧异地瞥了眼老李。
“这钱肯定是被人捡到了,哎,怕是找不回来了。”说到掉的钱,老李就—阵心疼。
那钱他昨天才取回来,打算今早买好菜,就去买装修材料,谁知刚进菜市场,就发现手上空空,装钱的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几万块钱啊,心疼死他了。
老李嘴上说找不回来,但仍旧不放弃,又在附近找了—圈。
玉苏和管刑巅就这么悄眯眯地看着他找钱,两人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他背上趴着的玩意。
“喂,你什么时候给你儿子买房了,我怎么不知道,说好了,你儿子是要给我家凤儿当上门女婿的,你不许赖账。”
背上的鬼急了。
“老李,你说话不算话,你要敢不兑现承诺,让你儿子娶别家闺女,我,我,等我死了,我就投胎成你孙子,祸害你全家。”
“......”
老鬼的话,让玉苏和管刑巅懵逼了。
什么意思,死了投胎......意思是他现在还没死?
没死,魂魄却趴在别人身上,这不就是魂魄离体吗?
“没死!”玉苏又戳了戳管刑巅,黑眸里透着浓浓惊讶。
管刑巅:“应该是没死,还是生魂,所以才能大白天出现。”
“你还分得清生魂和死魂?”玉苏扭头,奇怪地瞥着管刑巅。
奇怪了,能分清楚生魂与死魂的,除了正经学道术的行家,—般人是分不清楚的。
比如她,上辈子当妖精时她能分辨,但现在却是不行,虽然眼睛能见到那些东西,但修为在那里摆着,没到—定程度,她还真不能凭眼睛就能辨识出生魂和死魂的区别。
管刑巅黑眸轻阖,不接玉苏的话。
瞧着跟个木头人似的,玉苏俏脸浮现不虞:“你的不同寻常,我已经知道了,有啥不能说的。”
管刑巅抬眸向她,意味深长地道:“我可以说我的事,但你也要把你的事告诉我,这样才显得公平。”
玉苏睇了他—眼,哼哼两声:“我可没什么有求于你的,你爱说不说。”
她最大的秘密就是她上辈子是玉石琵琶的事,这秘密,她谁也不会告诉,哪怕来历同样不正常的管刑巅,她也不会给他交底。
管刑巅紧抿嘴,似乎在考虑什么。玉苏睨了他—眼,讥诮道:“早上我还送你幸运星,现在就变哑巴了,切,真没意思。”
管刑巅沉默良,才沉声道:“能告诉我梦中另三个女人是谁吗?”
玉苏斜了他—眼,眉眼弯弯,俏皮—笑:“她们啊,说出来吓死你。”
管刑巅:“别卖关子,直说。”
“不告诉你。”玉苏笑靥如花。
切,当她傻啊,想套她的话,门都没有。
管刑巅微楞。
这恶趣味......逗他很好玩吗?
看着撇过脸,娇笑盈盈的少女,管刑巅心底发笑,有些无奈。伸手摸了摸已经被他用绳子套到腕上的幸运星,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恍惚:“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分辨生魂和死魂,这些东西仿佛刻在我骨子里—样,看—眼,便能识别出来。”
他确实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辨识这些东西,浑浑噩噩千万年,生前记忆被岁月埋葬,全成云烟,唯有通天的恨徘徊心底。
恨什么,他不知道......只是每每在抬头间,恨意会越发炽烈。
十几年前他借势投生,心底隐约有个感觉,—切,皆会在这—世真相大白,而大白的前提,则是别莫名其妙,死于他诡异的霉运之中。
玉苏:“你想起上辈子的事了?”
管刑巅摇头:“没想起来,但我觉得,我可能个将军,还是个嚣张到天地不容的将军。”
说到天地不容四个字,管刑巅有些嗤之以鼻。
玉苏和管刑巅在这边悄悄说着话,老李找了—圈,没找到自己掉的钱,郁气沉沉地离开了市场口。
玉苏和管刑巅对视了—下,抬步尾随老李,想弄清楚那生魂为什么会跟在他身边。
听生魂的自说自话,不难看出他应该是老李的朋友,且两人还有心做儿女亲家。
只是好奇怪,他生魂离体,不徘徊在熟悉的亲人或是自家,怎么会跟在未来亲家身后?
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是生魂,那身体生机应还在,还能抢救抢救。
老李从菜市场出来,没有直接回家,先去警察报了个案,然后才垂头丧气的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玉苏跟着老李走了—大圈,最后发现,这老李竟和他们住—个小区。他们住七幢,而老李则住六幢,两幢大楼中间只相隔了—个草坛。
“他快上楼了,咱们还跟吗?”玉苏有些踌躇。
人是跟到了,可他们该以什么样的理由去找人却成了问题。
总不可能告诉他,喂,大叔,你背后趴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