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他伸手一把就将那男孩推了出去。
“你说谁病秧子呢!朝朝妹妹的爸爸是当兵的,当兵的都很厉害!”
男孩被小黑吓到了,缩在旁边嗫嚅着嘴唇,“不是我说的,是我妈说的。”
小黑眉头一竖,“你妈说的是错的!我妈说,当兵的是最了不起的,我以后也要去当兵!”
他一说完,另一个男孩也在一旁附和,“对!我妈也这么说的,我伯伯就是当兵的,他可厉害了,他还打过枪!”
“哇,打//枪,好厉害!朝朝,你爸爸也打过枪吗?”
朝朝这会儿正气着呢,闻言就气鼓鼓的吼,“布吉岛!”
在这群小孩子眼中,朝朝和其他的两岁小孩是不同的,其他两岁小孩会动不动发脾气哭闹,但朝朝不会,她向来都是乖乖巧巧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非常好脾气,可如今好脾气的朝朝却生气了,吵吵闹闹的一帮子人顿时就消停了下来,面面相觑的看着她。
小黑推了一把之前说朝朝爸爸是病秧子的男孩,“小毛,你给朝朝道歉。”
小毛正低着脑袋缩在一个大孩子旁边,闻言便悄咪咪的抬起脑袋去看朝朝,朝朝也正气鼓鼓的瞪着他,见他看过来,还抬起小鼻子哼了一声。
见状,小毛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旁边的大孩子见他这样,便又推了他一下,“去呀,说错了话就要道歉,去给朝朝说对不起,你妈没教过你吗?”
他妈还真没教过他。
他妈的嘴巴每天都很忙,不是在和这个嬢嬢说话,就是在和那个嬢嬢说,就和树上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不得闲,哪里有空教他这些。
小毛垂在身侧的手捏成了小拳头,给自己鼓了鼓气后才从大孩子身边走出来,走到朝朝面前,他低着脑袋,小声道,“朝朝对不起。”
朝朝还是气的,但小毛和周婆子不同,周婆子是自己坏,小毛却是无心的。
于是她在鼓了鼓腮帮子后,就把那口气卸了,仰头看向男孩,她严肃道,“我原谅你了,你以后不能说我爸爸,你妈妈也不能说,不然,我……我就揍你。”
说完,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的威慑力好像不够,又奶凶奶凶的补充了一句,“也不给你讲故系听!”
小毛连连点头,“我不说,我也不让我妈妈说!”
小毛和小黑年纪差不多大,正是学舌的年纪,听到身边的大人说什么,他们就学什么,说朝朝爸爸那句话,就是小毛听到她妈妈和隔壁赵嬢嬢说的,他听了几遍后就记在了脑子里。
所以才会在别人说起朝朝爸爸的时候,想都没想的将那话说了出来,并不清楚那话究竟是好是坏,不过经此一事后,小毛再听到她妈妈说这些话时,自己也会慢慢思考了,有时候拿不准的他还会拿来问自己的小伙伴们。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此刻,在小毛道歉后,气氛又重新回归到了之前,只不过这次他们围着的对象不是朝朝了,而是刚才说自己伯伯打过枪的那个男孩。
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有一颗纯粹的慕强心里,谁强他们就崇拜谁,华青打败了周婆子,他们就把华青当做英雄,而男孩的伯伯打过枪,杀过敌,又比没有打过枪的华青强,于是他们便将这个英雄又挪到了男孩的伯伯身上。
对此,朝朝想得很开,不用她讲故事了,她就自己坐在小板凳上喝水水,吃妈妈和其他叔叔嬢嬢们塞给她的小零食。
“真羡慕你。”正在她翘着小脚脚自得其乐的时候,旁边响起了一道幽幽的女童声。
她眨了眨眼,扭头看过去,就见青青正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她。
她歪了歪小脑袋,有些不解道,“羡慕系什么?”
在她的词汇系统中,这个词暂时还没有单独出现过,这还是它第一次独立成句,朝朝一时半会儿的还有些不理解。
青青捧着脸在她身旁蹲着,长叹了口气,“我要是有你这样的爸爸妈妈就好了。”
朝朝见她没解释,便自己将这个词汇储存了起来,准备下午哥哥回来了再问。
“你的爸爸妈妈不好吗?”
青青摇了摇头,没说她爸妈好不好这话,只是道,“我奶奶也经常骂我赔钱货,骂我妈妈是不下蛋的鸡,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我妈妈每次都只知道低着头哭,从来不会像你妈妈那样和我奶奶吵。”
朝朝不解,“你奶奶那么坏,你妈妈为什么不吵呀?”
她是从出生起就有记忆的,所以她记得很清楚,每次奶奶让她生病不舒服了,妈妈就会和奶奶大吵一架,还会把爸爸的工资藏起来,不给奶奶和叔叔他们一家用,让他们自己饿肚子去。
所以对于青青妈妈只会哭的行为,她是不理解的。
青青也不理解,“我每次问妈妈为什么奶奶要那样骂我,妈妈都会哭着说,都是她的错,是她没把我生成儿子,没有给老李家留个后,可是我不明白,难道我不是李家的孩子吗,我不是李家的后吗?”
朝朝听明白了,这应该就是妈妈说的另一种重男轻女,和她那没有见过的三舅妈一样,三舅妈在生萍萍姐姐的时候,知道她不是儿子,就把她直接扔到了水里准备淹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