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所有结果已出,就在郭雯将要带队出警时,凶手却过来自首了。
在审讯室中,坐在审讯椅上的是一位面容清秀,扎着马尾,姿态端庄,丰满圆润的女生——宁业馨,此时她的家人全部在休息室等候。
郭雯、李安杏和小刘三人走进审讯室,郭雯负责审问凶手,李安杏负责观察凶手的言行举止,小刘负责记录审问内容,而沈磐哲和陈麟则在另一边。
“宁业馨,我们通过监控看到,在11月7号这天,放学后你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到学校附近小巷里,恰巧那里没有监控,请问你在那干嘛?”郭雯严厉问道。
“那时我正在向一名非洲男子购买麻醉药,价格是三千元人民币,微信有我的转账记录,针筒被我藏在房间的马桶后面的地板下,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查看。”
宁业馨坦直说道,有条有理,小刘赶紧记下,等审讯结束后再去确认,李安杏从她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顾虑,可能事已至此,她也不再隐瞒什么。
“你购买麻醉药的用途是什么?”
“杀人。”宁业馨面无表情。
关于宁业馨的杀人动机,郭雯等人是清楚的,于是没有审问这一项,即便是审问了,宁业馨也难以启齿,不会开口,所以没必要为难她。
“你为什么会知道那里有售卖麻醉药的商家?”郭雯疑问道。
“其实他很早之前就在那里,有一次我和朋友一起经过那条路,就听到他向别人推销麻醉药,统一价三千元。”
“那个非洲男子长什么样,他是不是一直在那里卖药?”郭雯询问道。
“长相嘛全黑脸,就牙齿白,之前是不是一直在那里我不知道,但我跟他买药时他说这是他最后一单,以后都不会再卖了。”宁业馨坦诚说道。
郭雯点了点头,她凭直觉感到不对劲,为何她一个小姑娘会知道那里有非法药物售卖,原来是这样。
随后郭雯语气犀利,继续问道“所以是你杀了宁业钱?”
“不是。”宁业馨立即否认,随后又补充道“不过我也算是帮凶吧。”
……
十分钟过后,审问结束,审讯过程中,宁业馨很积极配合,主动认罪,与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之前宁业安过来自首,她都无动于衷。
不过当时可以看得出,她是顶着巨大的压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无法说出事实,现在知道了,原来凶手另有其人,她不想让凶手承担本不应该承担的责任,所以才隐瞒下来。
毕竟她才是想把宁业钱碎尸万段之人,然而,凶手不想让她断送自己的前途,所以替她解决了。
而她今天之所以主动认罪,很大程度上是受到宁业钱遗书的影响,加上傅凤霞不想追究责任,可以从轻处罚,所以就来认罪了。
傅凤霞之所以不再追究,不过是为了他儿子和自己的名声,要是传出去这些丑事,自己岂不是身败名裂,那份遗书,不过是给她一个台阶下罢了。
同时也给了“她们”一条生路。
片刻后,真正杀害宁业钱的凶手坐在审讯椅上,见她有恃无恐,一副泰然自若的姿态,像是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她的脸色有些憔悴,额头上露出一条条鱼尾纹,显得有些沧桑。
“萍姨,是你杀了宁业钱?”
“没错,是我杀的,家里除了我还有谁比我更熟练用刀,在那畜牲身上刻字。”萍姨丝毫没有为自己辩解。
“请你描述一下杀人过程。”
“先在他的饮料中下药,把他给迷晕,然后注射麻醉药让他没有知觉,最后用菜刀在他身上刻下【死有余辜】四个大字。”萍姨语气连贯说道。
“睡眠药你是从哪来的?”
“是夫人平时服用的睡眠药,我打扫卫生时顺便拿走,她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不知道放哪了。”
“那瓶睡眠药你放在宁业钱房间里的哪个位置?”郭雯追问道。
“放在床头柜子里面。”萍姨脱口而出,不假思索答道。
他们听后点了点头,看来睡眠药的确是她放的,郭雯继续问道“什么原因让你非杀了死宁业钱不可?”
“我在宁家做保姆已经十年了,十年前宁老板的前妻还在,宁夫人这个人平易近人,善解人意,对我非常好。”
“即便我的身份是保姆,但她从未嫌弃过我地位卑贱,还时不时与我聊聊家常,谈谈心,我能感受得到,她把我当成朋友。”
不知不觉,萍姨开始述说起她的往事,郭雯他们没有阻拦,而是静静听她说着。
“我二十岁来到市里打工,每天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有上餐没下顿,非常凄惨,我遇到过渣男,打过胎,离过婚,死过丈夫,膝下无儿无女,最后还是在这繁华的城市里苟延残喘。”
“十年前我的母亲还在世,她患有肺癌晚期,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当时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哪来的钱,就算给她做手术,她也活不过三个月。”
“但是不做的话,她就活不了一个星期,她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哪怕花再多的钱,能换来她一天的寿命,我觉得也是值得的。”
“于是我便向宁夫人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