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的帐篷里传来的动静,凌隺景反手一推:“谢谢,不用了。”
“你!”苏梨的心脏快被气炸了,眼睛里燃着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躺在床上,苏梨想着凌隺景的疏离,越想越气,心脏疼得发紧。
“心疼男人倒大霉!”苏梨闻着药膏的清新香气,昏昏欲睡。
万籁俱寂,小刘的眼前闪过一道影子,他警惕地起身,探出头才发现是凌隺景站在苏梨的帐篷前。
“凌哥,大半夜不睡觉,有什么事?”
凌隺景压低了身子,从身后拿出一盏蚊香,在苏梨的帐篷前点燃。
烟雾袅袅,驱散靠近的蚊虫,香气淡淡。
“凌哥,这在哪弄得?”
凌隺景微微一笑,“捡的。”
小刘挠了挠头,“你对苏小姐真好。”
“我去你那睡会儿。”
“凌哥,你安心睡吧,我帮你去站会班。”
凌隺景拉住小刘的胳膊,摇了摇头:“不用,她醒不了。”
临近黎明的时候,凌隺景悄悄地将苏梨帐前的蚊香放回原处。
转身的瞬间,苏梨站在他身后,一脸微笑地注视着他:“后悔了是吗?”
凌隺景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
苏梨拉起他的手掌,把药膏放在他的掌心里,“喏,是不是去我那儿找这个了?”
她穿着杏白的棉布长裙,眉眼舒展开,乌黑的长发还没有打理,柔顺地垂在身后,凌隺景握紧手指,面上仍然云淡风轻。
苏梨心情大好,步履轻快地离开,她眼睛的笑满得要溢出来。
其实昨晚凌隺景过来的时候,她根本没睡。
后世娱乐公司乱作一团,陆景深先是被自己的父亲和叔叔联合在董事会除名,他的母亲又跑来公司警告他:“你都快奔三了,整天不务正业。今年再不结婚,这间公司立马关停!”
陆景深无奈地叹了口气,脊背一挺,淡定地走出了公司。
坐在车上,他打开音响,歌声婉转悠扬,他的心灵终于得到片刻的休息。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戴着墨镜的女人,肌肤胜雪,红唇饱满,又带着不易靠近的神秘。
“苏梨。”陆景深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正赶着去挑水的苏梨鼻子一痒,毫无顾忌地打了个喷嚏,鼻尖揉到发红。
摄像大哥被她俏皮的模样逗笑,这么没有偶像包袱的明星还是第一次见。
安琪将洗好的餐具放进消毒柜,她的任务完成,兴奋地拍了一下手。
林菀儿拿着菜刀对着大白菜无从下手,看见安琪,她用命令的语气对她说:“过来,帮我把菜切了。”
“凭什么?”安琪鄙视地回看她,“有摄像机在拍哦!”
怎么把这回事忘了,林菀儿暴跳地对摄像说:“真没眼力见,把机器关了!”
“你!别站在那了,过来帮我做饭!”
林菀儿用刀指着靠在门前的凌隺景,颐指气使。
凌隺景对她视而不见,丝毫没有理会她。
门外一抹娇小的身影提着沉重的水桶,艰难地迈着一步步。
刚想迎上去,却被另一个人捷足先登。
迟萩欢喜地跑了过去,好不容易有个表现的机会,“苏苏,我来帮你!”
看见迟萩这张脸,苏梨就非常倒胃口,她避开迟萩,冷漠地瞪了他一眼:“离我远点,晦气!”
林菀儿恼火地望向远处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影,忍不住脱口而出:“迟萩!你在干什么!”
苏梨眼神怪异地打量迟萩,她才发现自己疏忽了,这浓烈的醋味,十里飘酸,这林菀儿也喜欢迟萩?
“苏苏,你对我的态度怎么和那天不一样了?”
想起那天装模做样地扑进他的怀里,苏梨耐住胃里的不适,捏着嗓子说:“还不是怕被人误会,耽误你的事业。”
迟萩屏退了两人的摄像,不禁高兴地眉飞色舞:“苏苏,我们还可以回到以前吗?”
苏梨为难地看了他一眼:“迟萩,非要在节目里说吗?”
“是我考虑不周,苏苏我后悔了,还是你对我最好!”
“呵呵……”
林菀儿见迟萩无视自己,心里的火更大了,“凌隺景,你聋了吗!听不见我在叫你?”
“我只负责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其他的事不在我职责范围之内。”
“你!”
林菀儿脸色发青,“算了,等苏梨回来让她做。她要是敢不做,我就让导演删了她的镜头!”
周围的工作人员被她这种蛮不讲理的性格震撼的一句话也讲不出,大名鼎鼎的新秀花旦,私底下竟然是这种跋扈的性格。
凌隺景眉尖一挑:“我不会做饭。”
“先不说你会不会做饭,我要的是你听不听话。”
“好,我帮你做饭。”
厨房门口围满了一群人,苏梨好奇地问:“这是怎么了,都围在门口?”
一个工作人员兴奋地攥着拳头:“大帅哥保镖被林菀儿逼着下厨,那双手哪是做饭的手啊,我都想冲上去替哥哥忍受这个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