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方月华回门派之后,徐明辉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这段时间两人经常在一起,谈天说地也聊了很多,越发觉得和她很有默契,已经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突然分开,总觉得不习惯,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驸马这个身份是最大的阻碍,‘唉’,徐明辉叹了口气,现在他也没辙,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会想到办法解决的,老天作证,我必娶你为妻。
“徐大哥,我写好了,你看。”
“我看看,小月儿写得不错,这十个数字,你再念一遍。”
“1,2,3...10”
“嗯,没错,这个阿拉伯数字,你和小石头认真学,以后用来算账非常方便。”
有时间徐明辉就亲自教授他们姐弟,学认字和简单的数学,以后他们长大了也是自己的帮手。
“同知大人,河南有信送到。”
徐明辉回到书房,拆开信封一看,是袁时中写的信,猛虎营按照徐明辉的安排,又进行了几次小规模剿匪,收获颇丰,如论是士兵的作战经验,还是剿匪的缴获,都令人满意。袁时中又提到火枪什么时候能到,徐明辉现在也是着急,造火枪需要一大笔银子,总不能让他出吧,这不该他出的银子他不能越俎代庖,反而会引来猜忌,你徐明辉想干什么,这军队是你的还是皇上的?到时候恐怕崇祯也不会往好处想,还是得找崇祯要银子。
最后又提到河南总兵请求猛虎营,暂时停止剿匪,往河南西南部活动,压制老回回马守应的革左五营,这股流贼有伺机流窜河南的迹象。徐明辉站起来踱了踱步,暂时空不出手收拾他们,京城瘟疫刚刚控制住,还没完全消失,再有几个月,满清又再一次入关,这才是最大的考验,相对来说,革左五营不像李自成部,已经掀不起太大的浪花。
提笔给袁时中回信,火枪还要一段时间,自己正在筹备,猛虎营可以向革左五营靠近,务必把他们压缩在边远山区。
坤宁宫偏殿,坤兴公主就在此居住,身为皇帝和周皇后的亲生女儿,身份当然是无比尊贵,但是在这深宫之中,父亲又是一个寻规守旧,十分严厉的人,她长这么大,连这皇宫都没走遍过,更不要说外面的广阔天地,有得必有失,就是这个道理。
朱媺娖放下手中的笔,注视着纸上的这首诗,“终古高云簇此城,秋风吹散马蹄声。河流大野犹嫌束,山入潼关不解平。”正是驸马此前所作,看来他是个有见识的人,应该走南闯北到过不少地方,不像是养在深宅大院的公子哥,一想到自己已经定了驸马,脸上不觉升起一股热浪,脸颊红彤彤的,忙离了书桌,拿起坐塌上的绣活,有一针没一针地绣起来。
“公主,太子来看你来了。”丫鬟桃红笑着进了屋,自己这大哥平时挺忙的,没想到这时候会来,忙起身出来迎接。
“二妹,哥哥来看看你。”朱慈烺笑容满面,看着自己的大妹妹。
“大哥,今天怎么有空,不用去先生那里听讲?”
“嗨,别提了,那些个老夫子,整天就知道之乎者也,本宫听的头都晕。”太子喝了口丫鬟上的茶,“他们那么有学问,也不见他们给父皇出了什么治国的良策,或是给国库增加了什么进项,如今国库空虚,辽东那边又天天催着要军饷,你没见父皇愁的头发都白了。”
“大哥这话可别出去说,让父皇听见了会很生气,父皇是最讨厌不尊师长之人。”
“知道啦,不提他们,今天哥哥来你这,是给你道喜的。”朱慈烺笑嘻嘻地说道。
“道喜?妹妹能有什么喜事?”
“哈哈哈,父皇给你选的驸马,哥哥帮你看过了,很不错,能文能武。”
朱媺娖没想到大哥突然说这个,脸上的红云已经爬到耳朵上,羞的直跺脚,“大哥!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去看了。”
朱慈烺见妹妹这么害羞,也不好再笑她,弄不好妹妹能把他赶出去,“真是说正经的,虽不是什么大才子,却是个很有能力的,千里迢迢赶赴河南,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何等的英雄了得,那闯贼被多少总督、将军围剿过,谁都拿他没办法,驸马一去,如探囊取物,一回来又治理京城瘟疫,短短不到十几天,就已经控制住了。”
朱媺娖被困在这深宫之中,哪里知道外面的事情,听哥哥这么一说,心里也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这才是我坤兴的夫君。虽然看过画像,但是毕竟不是真人,要是能见一面多好,哪怕不说话,只是看一眼。
朱慈烺也不知道妹妹在想什么,自顾自地说着徐明辉的事迹,“妹妹,你看这个,这是为兄按照驸马说的,写下来的。”
“这是什么,画成这样的格子。”
“来,为兄给你解释一下,你很快就明白了。”朱慈烺拿出来的就是徐明辉的借贷记账法,他用这种方法,把自己钟粹宫的收支核算了一遍,果然发现了不少问题,还处置了几个小太监。
“怎么样,驸马的这种新式记账法,厉害吧,为兄就是用这种办法,把钟粹宫查了一遍,你猜怎么着,以前从来没发现,这回居然查出好几个手脚不干净的。”
朱媺娖自从十二岁开始,就有嬷嬷专门教授管家理财,对银钱、算账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