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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原本计划攻下琅邪城后,歇息两个时辰继续前进,如今被大雨阻拦,无奈多停留了一晚。
停留了一晚后,第二天一早大军收拾行装,继续前进。
从琅邪城出发,走在大路上,道路被大雨泡的泥泞不堪,大军只能缓缓前行。
从琅邪出发后,沿着沂水一路前进,到了傍晚时,才来到了新沂城外。
新沂城城门大开,并没有士卒进行阻拦,百姓都缩在家中,不敢出现在城市中的街道上。
观察了一番后,确定没有敌军,李谱扛着大斧走进新沂城中。
“约束士兵不可造次,埋锅做饭,一半驻扎在城外。”李谱说完就向城中最大的官邸走了过去。
众将士吃完饭,就到了夜晚,开始扎营休息。
到了半夜的时候,李谱突然听到了一阵喊杀声,赶忙起身就向着城墙上赶去,城内安安静静并没有什么动静。
有动静的是在城外,城外摧法利军团的营寨有一小部分已经起火,众将士正在用水灭火。
“开门!”
“诺!”城墙上的将士早就已经发现了城外的动静但没有命令,他们也不敢擅自出城。
大门打开,李谱一个人扛着大斧走向城外的营寨。
“将军。”沮授在一队将士的簇拥中来到了李谱面前。
“怎么回事?”
“有人想到了我们会在此地驻扎营寨,早就在地下埋好了引火之物,到了夜里就引燃了,所幸我们驻扎的地方和他预估的地方有一些偏差,而且将士也都十分镇定,没有给贼人机会。”
在火势刚起的时候,沮授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一般如果是被敌人混进营寨来点火的话,大火不会这么有规律,一番调查后沮授搞明白了事情原委。
“为何敌人会知道我们驻扎的地方?”李谱有些好奇,他对这些东西都是似懂非懂。
就像是诸葛亮让马谡驻扎在山下,马谡要驻扎在山上,如果让李谱去的话,他可能会驻扎在山腰……
“前两天下雨,其他的地势较低,如今还是一滩烂泥,只有我们驻扎的这个地方,地势偏高,比较干燥罢了。”沮授解释了一番。
“原来如此。”李谱又陪着沮授巡视了一番后,就回到了城内。
夜里又发生了两阵喊杀声,但李谱都不怎么在意,继续酣睡。
到了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大军继续开拔,向着东海郡的郯城进发。
前日大雨倾盆,如今连续两日又是艳阳高照。
道路上的积水已经被太阳烤干,道路上的泥土也已经十分坚硬,可以容许马匹快跑。
道路上有几道深深的车辙被太阳烤干水分之后留在了大路上,可能要等到下次大雨才能把这些痕迹消除吧。
李谱带着大军跨上战马,加速行军,不过半日的时间,就来到了郯城之外的缯山。
缯山多山谷,其余的道路只能容许小队经过,只有经过山中深谷的大道可以容许大军经过。
“快速通过,不要停留!”李谱看着两侧高高的大山心中有些不妙,原本在大军侧翼骑行,现在跑到了大军头部。
大军人人骑马,听闻李谱的命令,驱马快速前进。
李谱带着大军进入一半,猛然看见前方有一些阻碍物,心中有些不妙。
峡谷中倒下了四五棵大树,虽然不能把峡谷全部阻挡起来,但也阻挡了六七成。
无奈大军只能暂时停了下来开始搬动大树,七八名将士抱起一棵大树,把大树挪到一边。
突然就在这個时候,从峡谷上方掉下了一坛点燃了的火油,火油坛摔在地上碎了一地,火油也溅射了出来,爆起一团火焰。
“不要挪了!骑马跨过去!”
将士一听赶忙上马,催动马匹跃过挡路的树木,或从缺口处奔行而过。
这些战马都是从辽东,或者并州拉来的好马,跃过几棵倒下的树木,还是十分轻松的。
但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随着无数坛火油落下的还有各种滚木、钉板。
如果不小心被这些东西砸到,那只能说下辈子注意点了。
随着李谱的带领,虽然遭遇了伏击,但因有李谱在,大军并没有慌乱。
在前方手持大斧奔跑的李谱,就是大军希望,只要他在,大军就不会失败。
这是已经由无数场胜利证明了的,李谱回手一斧把一根即将砸到身上的滚木砸到一边。
但却一不留神被一块石头砸到战马,战马一声哀嚎翻倒在地,马背上的李谱被甩飞出去十几米远。
“将军!”
“将军!”
几名将士赶忙翻身下马,把栽在地上的李谱扶起。
众将士都是心里一紧,他们第一次见李谱这么狼狈。
所幸李谱并无大碍,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前方的各种障碍。
“上马!随我冲杀!”
“可是将军,你的马……”
“上马!随我冲杀!你们没听见吗?”
“诺!”
众将士骑上战马跟在李谱身后。
李谱举起大斧奔跑了起来,没有了战马,李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