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顶到树墙之上,在莫拉躯甲摩擦的树干玄技生出滚滚浓烟,莫拉兽躯甲虽硬,却是每一寸都连着心,这摩擦灼热的疼痛让他高声嘶鸣。
片刻玄技枯竭,莫拉兽的伤口触目惊心,像是西瓜被挖去一个洞,木尊者的灵力还是没有支撑到把莫拉兽杀死。
盲目受伤的莫拉兽惊慌的随便选择了一个方向撞向树墙,那数米厚的树墙都被它撞出一个大洞来,这毒龙钻一般的尖角可谓十分厉害。
木尊者紧跟其后,连滚带爬的窜出树洞,向幽冥森林深处跑去。
又服下的玄气丹已经全数融化进入玄脉,但能量也不足玄脉的十分之一,耗费心脉精血可是再难恢复,木尊者的伤势不可谓不重,但为了追到袁胜只能又取出一把玄气丹逐一服下。
待完全恢复玄力时,尽数释放整个人如同流星一般瞬间就消失在天边。
——
半个时辰前幽冥森林东方边界,一道水柱从一座小湖中极速射出,喷涌之势散去,空中竟出现一个人影,还未看清面容,只听到扑通一声又落入湖中,还未等那人喘口气,又一道更大的水柱从身下激射而来,喷涌之势散去,这次空中出现的是一胖一瘦二人,落入水中也只听见扑通一声。
二人搀扶着彼此,耗尽了全力才到岸边,也顾不得周围环境是否安全,二人一到岸就如尸体一般躺着动也不动。
袁胜只觉得脑袋天旋地转,更是呕出不知多少秽化之物。
那诡异水镜将二人吞噬,顺着其中翻滚的暗流一路扭转,最终才到达此处,虽是时间不长,可其中的通道九转八弯又漆黑不可见,随水流喷出已经到了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地步。
二人恢复一点神智,才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树林茂密也没了那种遮天蔽日的高大树木,四周悄无声息,连只动物都见不到。
湖边到林中歪歪斜斜插满了锈蚀的残剑,仔细看连树间都有不少用红绳垂挂着的半截残剑在微风中摇摆。
还未等袁胜起身,远处便传来有人抱怨的声音,待音色慢慢变大,只见两个修士手握长剑从树丛中窜出,看那衣着打扮,看来是两个剑修无疑。
“麻蛋!这残剑湖是多久没人来了,路上都长满野草了。”
“别废话了,快去取水,我还要赶着回去修炼呢!”
“我呸,就你还修炼,要不是你拍长老马屁用得着我两来取水?”
“哦?是谁死皮赖脸非要跟着来的?”
“要不是你骗我这剑冢湖有宝贝,我会来吗?那宝贝呢?”
“我骗你?我要是骗你就是你养的,我亲耳听到长老说这湖底有宝贝,那长老都认定的宝贝还能有假?”
“那长老都取不出的宝贝,我还能取出来不成?麻蛋,你这不是在骗我?”
“哎!我告诉你有宝贝,你也没问我能不能取到啊,再说要是长老取出来了,那宝贝哪还有你的份!这水我可是取到了,要走要留可就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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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蛋,剑缑你给我等着!”
看着那剑宗二人一前一后的跑走,袁胜二人松了一口气,好在他二人没有四处查看,否则又是一场危机。
“大哥,他们说这湖里有宝贝,我们要不要找找看?”
“如那剑修所说,连他们的长老都拿不到的东西,你我二人就更别想了。怎么样,好些没有?”
“好多了大哥,只是还有些头晕,不碍事。”
“如他二人所说这片剑冢湖没人来往,我们倒是可以借此休整休整。”
“也好,我先去生火。”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二人就着湖边厚草,枕着残剑堆,靠在温暖的篝火旁,晴朗的星空下,沉沉睡去。
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二人皆是困如死猪,此时就算是天崩地裂只怕是也不会轻易醒来。
初夜萧瑟有虫鸣,后夜阴云伴凉风。
天明,没有太阳的照耀,点点细雨落下,打在木炭上滋滋作响,打在脸上袁胜瞬间清醒过来,一阵冷意袭来,不由浑身发抖,寒毛直立。
身旁火焰已经燃烬,尚剑却不见踪影,四处打量只见尚剑在远处的湖边茫然呆立,细雨落身也毫无感觉。
一只手搭在尚剑身上,回过头只见一个黑纱斗笠的蒙面人,吓得尚剑心头一跳,差点滑入湖中。
也许是刚才太过于专心了,听到声音才明白过来是袁胜。
仰起头滴滴细雨打在脸庞,尚剑表现得有些忧愁的样子,悠悠才取出斗笠戴上。
“重剑,你有什么难过的事吗?想家了?”
“大哥,幽冥森林这数日走来,不少危机,几次都是险些丧命,每一次却都惊险化解。若不然,我们都已经命丧黄泉,我只是觉得我们都太弱了,每一次都是幸运,并非靠实力,如今我们还在这幽冥森林之中,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到达天山,若是再遇到无法化解的危机,那我们……”
“我一个凡人都不怕,你还怕什么,路程确实颇为惊险,但我们现在依旧安然无恙,若是我们就此放弃,岂不是就前功尽弃了。”
“不,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太莽撞了一些,有些事情是不可控的,一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