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又劝说:“古人有言,酒色财气四堵墙,人人都在里面藏,若是谁人跳出去,不是神仙也寿长。还说过,无酒不成礼仪,无色路断人稀。贪婪之心无人不有,骚情之意谁人不存。你没看这几个富人,不是都命归黄泉了,只是死的方式不同,人家不是也忍受了吗。”
吴家的掌柜,让李四借古喻今,一顿狂言嘲讽。自己觉得也说不出个啥来,就忍气吞声地说:“那就在我们自己的地里找个地方,挖个坑,直接抬到墓地里,悄悄地埋掉,不再请人也不过事情。”大家就在一块地里,选了个位置,就把这吊死鬼给埋了。
埋了死人,还得关顾活着的。这个家的男人没了,这可给家族又增添好多的麻烦事。婆娘带着两个女娃娃还有一个小姑子,吴家的家长,这时候也是黔驴技穷,没有任何的办法。四房头的舅子们,吴家老一辈的女婿们,都不得不为这个家操心了。
这祸不单行,没有过多长时间,吴家又遇上了事情。大房头的儿子,娶了贺家的女子。还没有生个娃娃,就病没了。家梁的婆娘董氏生了一个儿子,也因生病没了,你看这有多不幸,但也无法。这里来了个寇先生,只是能够看病,但因缺少药物,不能治病,人们肚子疼了,就让先生给摸一下,人们后来给起了个绰号叫摸先生。
家栋和家柱两个,是这个家族小字辈的一对联手,当年贩粮食的时候,两个人遇上土匪都能对付一阵,如今这家柱寻了短见,又是个丢人的事,家栋实属无奈,心中陡然又起了疑心,这肯定哪里有点邪气。就自作主张,不再给家族任何人说,直接找姑父罗阴阳给掐算一哈。来到罗家见了姑父就说,你给我好好算一哈,这家族到底是哪个地方的毛病,是坟里的事,还是门里的事。
罗阴阳说:“你们家族的这事情,你嬢嬢早就叫我断一下,我也盘算了好长时间了,你们家祖坟没有问题,那是当年我们的先人请了四个阴阳给看的地方。向上对的是榆木岔,因岔字不好听,为了稳当,还专门在向上栽了一棵榆树,向上有榆树,对面有榆钱,说起来也好听。”
这榆树虽然栽在干梁皮子上,但还长得又盛又旺,这就说明向上水旺,坟里没有问题。“据我的推断,你们家的人名字起得不太合适。你们家族的姓本属火,你们这吴家,老辈的名字中,不是海,就是南,海为北方水,南方丙丁火,水火两旺,水火相克。还有全属火的,肯定不好。”家栋再问:“老一辈的名字都叫了一辈子了,不可能再去改,你看其他还有阿门个疗程的好办法。”
罗阴阳说:“那就从小一辈开始,把这火泻一哈,说不定就好了。”家栋说:“那你给改一下。”罗阴阳说:“天上阴火地上土,有土便能把手补。补金泻火为名首,将军武库里面有。”家栋陡然明白过来,就说:“我知道了。”罗阴阳问:“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家栋说:“私塾先生教了一点,自己也悟了一哈。”
于是家栋就开始给这一辈人改名字了。先给这一辈人各家取一个护身符,以后再说。当下接二连三地出现些怪事,把吴家的家长,弄得是头昏脑涨,和当年遇上土匪事情一样,这时候不得不信邪了。听了给小字辈们改的名字,就满口答应说,赶紧到官方去改。
这年头,人们在忙碌正中,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是几年过去。上级要求各地方要兴办农校,要给成年人扫盲,适龄娃娃们上学。
这地方原来有泥滩私塾,阳坡庙私塾,没收以后作为农会开会的地场,当年做私塾的严先生,宋先生都告老还乡。原来的书院房舍还完好无损,就直接用原名改为学校。当下要办学扫盲,还得有几个识字的人来当老师,李四就是主要的人选。
工作组派人把李四叫来,要李四当个老师,给大家扫盲。这李四一听,当下就推辞说:“我现在铁路上修路基,混着住在人家铁路上的窑里,自己离开了,就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做体力活已成习惯,不下苦还不舒坦。念了的书早就还给了先生,现在连个报纸上的文章都念不通顺,上了点年纪,记性也不好,当老师就会误人子弟,混个闲饭也对不住这道沟的后人们。”
李四一边向工作组陈述,一边就泛起心思,当年自己把侄子勾引到狄道去念书,结果一事无成,当下推荐去当老师,也算顶得上用场,又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事。随口就给工作组的人说:“我有个侄子,当年跟着我到狄道去念书,现在学校知道他家是地主成分,就不要了。估计最近就要回来,当个完小的老师,估计都是大材小用,你们觉得合适的话,扫个盲没有一点问题。”
工作组见李四推辞,不愿意当老师,也许是因为大材小用的缘故,神大庙小还放不下。这当老师的工作还不能强求,也不好把这秀才关在门后面,就采纳李四的推荐,同意其侄子李树生当了老师。
组建学校的事,经组织多方考核,从县川地方调来一个姓付的人,当了校长。因这个人腿子跛,人们就叫付跛子。其他有刘三鬼,还有牛进林,刘成波等,做了这泥滩学校的老师。
说起那李树生,是李二的小儿子。李四当年在狄道读书,硬把这侄子勾引去读书,李二可以给资助些盘缠,李四也能哄着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