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真相,让上官鸿无法接受,当即愤怒道:“你胡说,你胡说,你休要造谣,污蔑我母后,你……父皇,父皇,快让人杀了他,他竟然用那么粗鄙的借口,来污蔑母后,父皇!”
可是他看向皇上的时候,见到皇上的脸上有惊慌和泪水,心里猛然蹿上一个疑惑,难道,难道这些都是真的?
再看在场众人,其中有不少人都渐渐低了头,很明显就是清楚这件事。
他皱了皱眉,看向皇上:“父皇,这到底怎么回事?母后她……”
“哼!太子殿下,既然这件事皇上他做出来了,又怎么可能当着满朝文武,承认自己的罪行呢?”
这是靳川伯开得口,他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向上位的皇上:“老夫在朝七十多年,当了六十多年的太傅,看惯了人心的冷暖,也明白,有些事,我不能管,但是,总有些事,是让人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太傅,摄政王,今日之事,是朕故意设的局,但是也是为了搞清楚摄政王究竟是忠是奸,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两位如果能够证明,那自然是相安无事的了。”
皇上慢吞吞,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句。
他这是什么意思,在场人还是知道的,这皇上是退了一步,给了祁宴一个台阶下。
希望这件事就此结束,不要再弄大。
但是上官鸿却不这么认为,当即道:“不可能,父皇,怎么可以这么轻松地放过他,我们等着一天,都等了多久了,今日放过他,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他手里掌握着大批的兵马,现在都已经围了皇城,父皇觉得,如果今天让他活着离开这里,那我们……”
祁宴终于开口:“没错,太子说得对,本王也是同样的意思,既然双方都想要对方的死,那么,又何必装的这么谦虚有礼呢?更何况,皇上也不是真心想要放过我,不过就是不想让自己当年所做的龌龊勾当被揭发。”
“但是,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你什么意思?”上官鸿当即看向祁宴,他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什么意思?那不如让皇后来亲自告诉大家吧!”还没有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听到了章月牙的大叫。
然后便被推了进来。
皇上和上官鸿都有些不可思议,明明外面有那么多的禁卫在挡着,为什么……
“母后,母后,你怎么样?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上官鸿急忙上前扶住章月牙。
章月牙的脸色很不好看。
想起了之前那次被祁宴威胁,直到今天,才总算弄明白了一切,愤恨的睁大眼睛,看向祁宴:“是你,当初那个死了的孽障,就是你!你这是回来报仇了,是不是!妖孽!你就是个妖孽!”
章月牙愤怒地冲向祁宴,被祁宴瞬间躲开,才悠悠道:“没错,你们没有想到,当初那个被你们当做是垃圾的婴儿,如今长大了,他来找你们复仇了,你说的没错,我们都是魔鬼、妖孽,自从你生出双生子来,我们就都是妖孽,可是,你竟然为了一个儿子,便要了另一个儿子的命,你这母亲,恐怕也就只有妖孽能够做得出来吧!”
祁宴这话,算是真真正正将一切都公之于众了,众人也都了解了当年的事情。
看向皇上和皇后的眼神,都变得怪异非常了。
皇上还可以说得过去,可是皇后,就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竟然用一个孩子,将自己的另一个孩子致死,就是为了让他不被当成妖孽而活着。
“不,不可能,不可能,母后,母后,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快告诉他们,这不是真的,是祁宴他胡说的,是他冤枉您的,您快说啊!”
上官鸿神情有些激动,不住地大叫:“不,你说的都是假的,父皇,父皇,你快说句话啊!父皇!”
“皇上,皇后,摄政王说的是真的吗?皇后当年的孩子,真的是双生子?”
有的人便问了,而且听他们的对话,还是皇上和皇后亲手将自己的另一个孩子杀死,就为了保住另一个孩子。
这样的事情,是一个为人父母的,就不会做,而且……
虽然皇室有这样的规定,但是众人也都不傻,都明白所谓的妖孽,也只不过是某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杜撰的,根本就当不了真,即使害怕,那最多也就是带到民间,让别人抚养,总不至于杀死亲生儿子。
这种事情,众人也都是理解的。
但却为了所谓的传言,便亲自动手,杀死儿子,这是要多狠心呢!
而且这样狠心的人,还是皇帝、皇后。
不知道也罢,现在知道了,大家也都很怀疑,这样的人,是不是真的能够将国家领导好。
在龙椅上的皇上当即冷笑了一声,挥手道:“那又如何?这件事是朕做的,那又如何?现在你们已经是瓮中之鳖,怎么?还想着出去通风报信,或是要卷铺盖走人?晚了,既然今天你们都在,那么,就谁都不要走了。”
他说着,便将一只金色的令牌用力扔出了大殿,伴随着这声音的响起,她也瞬间跌坐在了龙椅上,吐了一口血。
鲜红的血液将整个桌案都晕染的鲜红一片。
眼睛里透出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