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下午,风和日丽。
一杯酒,几朵花,三个人相聚在一起随意聊聊。
本该是一幕闲适的美好小品画,但因为两个男人之间若有似无的敌意,给小品画增添了几分不和谐的笔触。
“不知孟先生在哪里高就?”
“高就谈不上,我打理着一间小小的侦探事务所。”
“侦探可是很伟大的,东家丢了猫,西家丢了狗,南边丈夫出门鬼混,都要寻求您的帮助。”
“是啊,不过丢了未婚夫的一般都找不回来,可能是另一半太不像样未婚夫才会跑吧。”
虞峤笑不出来了。
孟倾酒倒是笑得很开心,他问:“请问您在哪里工作?”
虞峤:“在下供职于政府机构,有一点小小的职位。”
孟倾酒:“宇宙的尽头是编制,您的工作才叫真正的重要。听说春晖路367号时常举办盛大的派对,只要获得您的许可,就可在在您的房子里来一场艳遇,或是享受一晚放纵,我猜您的资材一定很丰厚,否则怎么能年年岁岁都这样纵情呢?”
虞峤被踩了痛脚,立刻解释道:“我虽然常常开派对,但我从来不会和他们鬼混,我只是喜欢热闹。”
孟倾酒:“是吗?您就是传说中历经花丛不染余香的圣人吧,和您比起来,我的确只是个凡人,不过幸好我是侦探,否则我就不会认识小情。”
虞峤还想再说什么,但孟倾酒迅速转变了战场,一本正经道:“其实我和小情今天上门是有正事要同您商量。”
小倾,他居然叫自己的未婚夫小倾?
为什么宴倾纵容孟倾酒表现得如此暧昧,难道他对我这个未婚夫不满意吗?
他仔细想想,发现自己过往做的事情的确不让人满意。
宴倾现在还没和他解除婚约,纯属宴倾有涵养。
他仿佛喝了一打柠檬黄连汤,心里又酸又苦。
“什么事?”虞峤打起精神问。
“我们能随便在家里看看吗?”谢情问。
虞峤忙不迭答应下来:“当然可以,我家就是你家。”
早上孟倾酒已经简单查看过芮德的家,他在那里找到了几件光暗教的宗教物品,只需要和虞峤家里的东西一一对照,就能用排除法找到起效的东西。
谢情始终提着箱子,虞峤几次想接过来,都被他拒绝了,心里越发难受。
小倾把我当外人。
他哪知道箱子里装的是谢情的侵入度充电宝,再怎么看不上,好歹也是真言教大祭司,哪能随便猫崽给异端审问局的人。
虞峤家里佣人很多,可惜里面已经一个活口都不剩了,全部都是影子里爬出来的假人。
突然上门要求看房子应该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虞峤却想也不想就答应了,甚至没有问一句为什么要看他的房子。
谢情随手撕碎一朵亚兰德月季,转身问道:“虞峤,你有多久没出门了?”
虞峤:“两个月。”
谢情:“你为什么不出门?”
虞峤的表情空白了一瞬,眼睛圆睁,瞳孔急速缩紧,嘴巴张开:“我……”
瞬息之间,虞峤就恢复了平静,微笑道:“在家也可以工作,没必要出门。”
谢情和孟倾酒交换了神色。
虞峤虽然不算清醒,但没有完全被迷惑,他还保持着一定的警觉,也许他潜意识里已经知道出门对他而言很危险,因此才选择留在家里。
他们一起走到虞峤的书房,就是那天谢情抽他的地方。
谢情用过的鞭子被他珍而重之的放进玻璃柜子悬在墙上,房间里没有放着月季,而是插了几束玫瑰。
铃铃、铃铃。
谢情循着声音,视线投向窗外。
翘起的屋檐下挂着一串铃铛。
在这座城市里,各个教派的建筑都有自己的特色,光暗教在谢情眼里就有些中西合并的味道,中式的屋檐,西式的结构。
屋檐下的铃铛上似乎刻着一串文字。
谢情:“那些铃铛是以前就有的吗?”
虞峤:“嗯。这是避凶铃,上面刻着神咒,传说可以驱邪避凶。以前只要是光暗教的教徒建造房屋,都会去神庙里求几个挂在屋檐上。后来教会实力急剧衰落,神官们的神力不能再用来赐予神咒,所以教徒的新房大多都没有这个铃铛。你不知道吗?”
谢情摇了摇头。
虞峤理解地说:“也不怪你,你入教的时间晚,当时已经求不到神咒了。我送你一个。”
谢情:“少一个会不会影响驱邪避凶的效果?”
虞峤笑道:“一个和一串是一样的,再说了,我会有什么凶?”
风越来越大,铃铛叮叮当当乱响。
一个人影四手四脚爬到屋檐上,手里拿着一把钳子,钳断了把铃铛挂在屋檐上的金属条。
铃铛就这样掉了下去。
人影动作极快,迅捷得像一只猴子,他从屋檐上跳下去,落地时轻盈无比,甚至还回头笑了一下。
孟倾酒推开窗子跳下去,拔腿就追。
谢情没有跟着追过去,他担心怪物在调虎离山。
他飞起一脚踹碎玻璃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