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尤发来的消息，顾枝栖陷入了沉默。
所以，图纸上的字真是他写的？
很显然，苏蕴聆和唐亦琛之前都没有去过五百年前，会不会是……
想到这个世界漏洞还没补全，顾枝栖眸色深了深。
看来，此番去九星城，得多带上一个人了。
又聊了一会儿，顾枝栖和夜尤才结束了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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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起来后，顾枝栖
走进苏蕴聆的院子时，苏蕴聆正在院子里晨练。
顾枝栖刚走进院子，苏蕴聆就发现了，直接停下晨练走向顾枝栖，“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顾枝栖站在原地没说话。
有黑眼圈吗？
苏蕴聆抬手，闭着眼，在自己眼睛周围摸了摸。
顾枝栖回看着苏蕴聆，道：“黑眼圈怎么擦掉？”
还是睡了几个小时的。
苏蕴聆：“……”
趁着她还在身边，他要多抱抱她。
“很明显吗？”
顾枝栖将苏蕴聆的眼角蹂躏了一番，才问了一句，“昨晚一夜没睡吗？”
顾枝栖点头。
“还有。”顾枝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苏蕴聆，然后在距离苏蕴聆两步的地方停下了。
昨晚，因为一个噩梦，他竟然哭了。
苏蕴聆默了默，然后道：“没有。”
苏蕴聆眉睫轻轻颤了一下，回看着顾枝栖，“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苏蕴聆见此，抬手在脸上胡乱擦了一通，“还有吗？”
苏蕴聆回神了，微微低头，盯着顾枝栖看了好几秒，而后伸手将人拥进了怀里。
直到苏蕴聆走到顾枝栖跟前，她才微微歪了一下头，盯着苏蕴聆的脸一直瞧。
苏蕴聆：？
思绪翻飞之际，顾枝栖的声音在苏蕴聆耳边响起，“不信。”
顾枝栖一本正经道：“擦不掉的。”
梦到顾枝栖记忆恢复了，去找她那个爱人了，而他，手捧鲜，盛装出席她和别人的婚礼。
只不过，无论是醒着的时候，还是在梦里，脑海里想的全是关于顾枝栖和她那个爱人的事儿。
今天早上起来后，就没照过镜子，倒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黑眼圈。
苏蕴聆不再有动作，微微垂眸看着顾枝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眸底也爬上了一抹暖色。
苏蕴聆本以为顾枝栖会伸手帮他擦一下的，没想到，迟迟不见她动手。
顾枝栖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微微踮起脚尖，手指落到了苏蕴聆眼角的位置。
昨晚，还做了个噩梦。
想着，苏蕴聆揉了揉顾枝栖的头发，又在她发顶上轻轻蹭了一下。
醒来的时候，眼角都湿了。
九岁以后，他很少哭的。
最后，只得开口对着顾枝栖道：“那你帮我擦一下？”
忽地，怀里传来顾枝栖的声音，“昨天在天域阁，夜尤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苏蕴聆身形微微僵了一下，“没……”
话还没说完，便顾枝栖打断了，“还想瞒着我，昨晚我都问过夜尤了，他都告诉我了。”
苏蕴聆彻底僵住，所有的话都卡住了，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许久，才小声道了一句，“都知道了？关于你和那个阁主的事，你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