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分钟后，打斗结束。
顾枝栖从半空中急速落地，最后，捏着一柄剑比在湖边的草地上方。
紧接着，一道身影缓缓地出现，那人半躺在地上，用手肘撑在草地上，微微仰头看着顾枝栖，一动不敢动。
而顾枝栖手中的剑，正比在那人的脖子上。
看着躺在草地上的人，顾枝栖皱了皱眉。
躺在地上的人，并不是她方才画过的顾天音，而是一个男人……具体说，是一个魂。
顾枝栖用剑比着脖子，男人有些害怕，颤抖着声音，看着顾枝栖道：“你，你是谁？”
顾枝栖没回他，而是反问了一句，“你是谁？”
“常青！”
顾枝栖刚问完话，耳边就响起了一道清冷软糯的声音。
听到这声儿，躺在顾枝栖剑下的魂魄神行稍稍僵硬了一下，而后，猛地侧头看向出声的人。
因为凌栀雨的忽然出声，顾枝栖和唐亦琛也都看向了凌栀雨。
常青？
杨思然口中的那个常青吗？
没想到，不久前才听到的名字，竟然这么快就让他们见着人……魂了。
“常青……是，是你吗？”凌栀雨红着眼眶，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近徐常青。
只是，无论她如何用力的提脚，都无法加快脚步。
徐常青只是定定地看着凌栀雨，眸底有眷恋，但是更多的是迷茫。
顾枝栖看了看徐常青，又看了看凌栀雨，最后将手中的剑收了起来，默默地走到了一旁。
看样子，好像是人鬼情未了，她就不打扰两人了。
“真的是你吗？”凌栀雨终于走到徐常青面前了，红着眼眶定定地看着他，眸底已经蓄有泪水了。
徐常青眸底的茫然没有散去，回看着凌栀雨，“你……认识我吗？”
徐常青的话一出，原本在凌栀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瞬间便掉了下来，“你不认识我吗？”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凌栀雨啊。”
徐常青看着泪流不止的人，不知为何，心里很痛。
他轻轻抬手，欲要替她擦去泪水，却发现连触碰她都做不到。
徐常青见此，愣了愣。
是了，他好像已经死了。
显然，凌栀雨也发现了徐常青没法触碰他，泪流得更厉害了。
徐常青见此，立马慌了，手忙脚乱地要给她擦眼泪，“你别哭呀。”
只是，根本擦不到。
徐常青见此，更慌了。
站在一旁的顾枝栖见此，暗暗啧了一声，打了一道手决到徐常青体内。
然后，徐常青便发现自己能碰到凌栀雨了。
顾枝栖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一人一魂，然后抬步往旁边走去了。
唐亦琛见此，立马抬步跟上，“顾小栖，你去哪儿呀？我和你一起。”
顾枝栖没回他，而是径直走到了湖边，站在湖边遥望着眼前的湖。
唐亦琛乐颠颠地跑了过去，一靠近湖边，便被顾枝栖用剑抵住了，“别靠湖水太近。”
“嗯？为什么啊？”唐亦琛一脸疑惑。
顾枝栖：“这湖煞气很重，靠太近会被煞气入侵。”
唐亦琛：？
煞气很重吗？他怎么没感受到？
想着，扫了一眼湖面，却是什么也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