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紧紧地拥在怀里,脖子上,有温热的湿意划过,温热过后,便是冰凉感,有些痒,顾枝栖不适地轻轻缩了一下脖子。
“回来了,我的栖栖终于回来了。”
余淑玲抱着顾枝栖就是一顿哭,一边哭,还一边哭唧唧地骂人,“顾怀瑾这个天杀的,居然敢背着我把我女儿送去乡下,看回来我怎么收拾他。”
“算了,他回来干嘛?我看他就别回来了。”
“回来我就把他赶出家门,也让他去乡下。”
……
然后骂着骂着,就忘记哭了。
顾枝栖“……”
啊这,这妈妈和原主记忆里差别有点大啊。
看着母女团聚的画面,顾梦阳本来眼眶是有些酸涩的,但是听着余淑玲的骂声,顿时泪意全无了。
嘴角轻轻抽了一下,刚升起的一丝伤感也瞬间被一扫而空了。
“妈,别哭了,你眼泪全滴栖栖脖子里了。”顾梦阳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包纸巾,递给余淑玲。
“呜呜呜,我高兴我还不能哭了,我就哭。”余淑玲一边说着,一边接过顾梦阳递来的纸,然后接着哭。
顾梦阳见此,略显无语,保持着举纸巾的动作,然后左看右看,没看到顾常川的身影,便看开口问了一句,“那个,我爸呢。”
顾妈妈:“楼上跪榴莲呢。”
顾梦阳“……”
心中为他爸默默点了一根蜡。
余淑玲一手捏着纸擦着眼泪,一手拉着顾枝栖,往沙发边走。
“你爸竟然帮着顾怀瑾瞒我,害我女儿去乡下吃了那么久的苦,跪榴莲算轻的了。”余淑玲说着,拉着顾枝栖坐到沙发上,然后一脸心疼地看着顾枝栖,“看看,都瘦了。”
忽然,余淑玲望向顾梦阳道:“阳阳,你待会儿再去超市买俩榴莲来。”
听着顾妈妈对顾梦阳的称呼,顾枝栖抬眸,看了顾梦阳一眼。
阳阳?
对上顾枝栖戏谑的目光,顾梦阳嘴角又是一抽。
抬手,在眉心处轻轻揉了揉。
“买榴莲干嘛?家里又没人吃那玩意儿。”
“给顾怀瑾备着,他媳妇儿不管他,我这个当妈的管,反了天了他,还敢送我女儿去乡下。”
“他这么能,就该让你爸把他送去非洲挖煤。”
顾梦阳“……”
讲真,但凡他妈对顾怀瑾敢说敢做,顾怀瑾也不至于在顾家说一不二。
别看余淑玲现在搁这儿口嗨,要是真看到顾怀瑾,那就是秒变慈母。
这些年,顾梦阳都习惯了。
她也就敢拿他爸撒撒气,对于顾怀瑾,余淑玲最多好声好气地说两句,至于跪榴莲还有送去非洲挖煤。
不可能。
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在顾怀瑾身上。
不过,把顾枝栖送去乡下确实是顾怀瑾的主意。
至于为什么瞒着余淑玲,自然是因为余淑玲对小丫头的过分保护。
无论是以前的小丫头,还是后来变了性子的小丫头,余淑玲都是维护有加的。
尤其是变了性子之后,成天就怕那身子被磕着碰着。
整日神神叨叨的,说什么磕坏了碰坏了,小丫头不喜欢这身体,就不愿意回来了。
顾怀瑾也是知道余淑玲不会同意把顾枝栖送去乡下,才会让他爸将人带去旅游。
结果……
终究是他爸抗下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