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专用实验室防御性极好,严丝合缝,完美的将足以腐蚀骨肉的白雾阻挡在门外,伴随着那缕白烟消散在半空中,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游宣收拢双翼,看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似乎是研究某种药剂的地方,空气中隐隐透着些难闻的气味,桌面上杂七杂八的摆着几瓶半成品,颜色看起来有些诡异,但意外的让人觉得眼熟。
兴许是这里的人逃走时过于慌张,就连桌面上所摆放的成品都没来得及带走,各种实验报告杂乱不堪的丢在地面上,倒显得多了几分人气。
“这是哪?”叶楠航问了句。
他左右看了看,随手抄起一个玻璃器皿嗅了下,被那诡异的气味冲到鼻尖一阵酸涩,吓得他又把试管放了回去,略带嫌弃的搓了下鼻子。
“不清楚。”应苍回答。
江澜站在门口看了片刻,将视线投到头顶的通风管道上。
那里连接着外界,有着最快且最直接通往研究所外的通道,他那双漆黑的眸子轻轻眯了下,听到脚步声后回了下头,看向身边的游宣。
游宣恰巧和他对视,附身过来:“试试?”
江澜的耳根被他的呼吸烫了个正着,但也没躲开,只是耳根逐渐带了阵绯色,面上却还保持着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可以试试,但我不确定。”江澜伸手按了下腺体,发/情期时alpha留下的牙印直到现在还停留在后颈,让他略微有些不适应。
游宣视线落在那有些暧昧的痕迹上,眸色稍暗了下。
少年的脖颈本就有些纤细,他当时咬下去的时候又是用了些力气,只是稍微的刺激便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阵异样的暗红,好看到让人几乎移不开视线。
游宣阖了下眼,压下眸底的晦暗,抬头看向通风管道:“确实有点难。”
“主要是它们分布的太不均匀了,我找不到它们在哪……”江澜小声道,“不过我会努力的。”
他们现在在地下二层左右,刚刚打破牢笼所放出来的实验体大开杀戒之后,大多数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许在某些地方为非作歹,又或许已经被守在外面的人击杀,有着极其不确定的因素。
江澜其实不太清楚,为什么游宣让自己命令所有实验体收回攻击意图,从研究所西口突破后直接进入森林。
他能感受到所有和信息素有牵连的实验体的心情,自然能知道,他们对自己的这种命令是有些抗拒的。
被伤害的久了,自然而然就变得无法卸下防备。
但这是游宣想让他做的。
“别太辛苦。”游宣轻声道,“我们还有别的方法,别勉强自己。”
江澜应了。
他合了下眼,再次睁开时,那双灿金色的竖眸缓缓崩成条竖线。
白椿花信息素在这个安静的空间中所弥漫,周青松几乎在嗅到的瞬间就懂了游宣的意图,冲着他挑了下眉,脸上罕见的没了那吊儿郎当的表情。
应苍放下手中的器皿,看向他。
他能读懂信息素中所蕴含的东西,强势,压迫,以及绝对的命令。
伴随着白椿花香的传出,地面忽的传来阵不小的晃动,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酝酿。
应苍很轻的皱了下眉。
他并不知道这种行为究竟有什么目的,但他知道,自己是应该阻止的。
只是……还没到时候。
“这东西闻起来有点熟悉啊。”叶楠航拿起其中一个淡绿色的试管,在手里晃荡了下,“我好像在哪见过……”
周青松随意的踢开脚下那散落的文件,看着上面的字样,不动声色的将那纸张碾在脚下,挡住了所有的重要内容。
“你当然知道了,这不就是催化剂样本吗。”
这话一出,几人同时看去。
周青松接触到他们的目光,愣了下:“你们没发现啊?”
“你不说我们怎么会知道。”游宣小幅度的皱了下眉,垂眸看着桌面上那杂乱的东西,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有点眼熟。
周青松啊了声:“我以为你们看出来了,不是早就有消息传出催化剂在这个研究所的地下二层尝试复制吗,你们难道还不知道?”
游宣没接话。
知道是知道,但压根没往那上面想。
这么看来,他所接到的那个红头任务还是有一定可信性的,起码地址和信息是对的。
但问题就出在,为什么他们会拿一个真实的信息来骗他们踏进这个圈套,为了增加可行性?未免有些过于牵强了。
叶楠航啊了声:“我说味道怎么这么熟悉,跟我不小心碰到的那个好像啊。”
他回头看向游宣,“你还记得吧,我当时被那个山羊头一巴掌差点扇出内脏,但伤口很快愈合了,我本来没想明白到底是为什么,想了想才发现,很可能跟我碰到的那个液体有关。”
游宣小幅度的挑了下眉:“液体?”
叶楠航掀开自己的衣服,在当时看起来还有些骇然的可怖伤口此时已经完全愈合如初,肌肤平滑到完全看不出来曾经受过那种致命伤。
“我忘了是在哪,看到地上有破了的小瓶子,就有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