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和朗妮潜入丁克家的画室,就是要找出画册中的秘密,说不定,这里面会有黑袍人的线索。
借着手电光亮,我看到画册前几页和封面类似,都是一些儿童嬉戏的场面,虽然画风比较抽象诡异,但是总的来说,并没有太让人惊奇的东西。
我继续往后翻看,忽然,一个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出现在我视线中,让我不禁心中一颤,手电筒都差点掉在地上。
这副图画的主人,是一具仰躺在浴缸中的女尸,不知道已经死去多长时间了,女尸双眼暴突,整个身体已经肿胀起来,七窍中爬满了蛆虫,连身下的浴缸,都已经被蛆虫填满了!
恶心、诡异、恐怖!
这是我看到这副图时的第一感受。
这个丁克家,简直是一个变态!究竟多么扭曲的心理,才会画出这样恐怖的画呢?
我忍着恶心,继续往后面翻看。
接下来的画面,一张比一张诡异,一张比一张重口。
有被汽车碾压而过,脏腑流了一地的男尸;有被大卸八块的女尸;还有被捆在铜柱子上,被烈火炙烤成为灰烬的受害者……
翻着翻着,我的手又停在了一张画面上。
这是一具躺在地上,早已化为骷髅的男尸,和前面那些血腥的画面相比,一具骷髅,倒是算不了什么。
不过让我好奇的是,这具骷髅的穿着,让我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红色冲锋衣,蓝色运动裤,黑色登山靴……
看着骷髅的衣服,我猛然心中一动,回忆起来,这不正是在王家庄对付飞头僵时,何家福的穿着么?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这具骷髅代表着何家福,也就是说,刚才我看过的那些画像,每一张,都代表着一个受害者!
想到此处,一股彻骨的凉意浸透了我全身,我下意识的抬头,手电光照射在墙壁上的肖像画上面。
黑暗中,画像中的女子依旧保持着白天的笑容,只是在手电光照射之下,我发现她们的嘴唇,好像越发猩红,脸上的皮肤,开始透出一股青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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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什么腐败的液体,就要从皮肤中涌出来一样……
这种画面实在太诡异了,即使我也看得心中发颤,不由拿着手电,后退起来。
刚后退两步,我感到自己的脚尖似乎碰到了一个柔软的身体,惊得我心中一颤,掏出一张符箓就要拍过去。
“嘘—你疯了!”
朗妮就站在我对面,一脸严肃的瞪着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将符箓收起来说道:“妮,我刚才看到……”
“我已经看到了。”
朗妮指了指我手中的画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一种南疆巫术,骷髅幻戏图!”
骷髅幻戏图?
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虽然并不了解这种术法,但是光从名字上就可以判断出来,这种术法,必然邪门至极!
“这骷髅幻戏图,是使用一种特殊的纸张作为画具,在巫术加持之下,可以将人的魂魄摄入画像之中,而被摄魂者本身,却不会有任何发觉。”
朗妮继续解释道:“禁锢在画像中的魂魄,会被逐渐炼化,呈现出一种腐败之相,这个时候,被摄魂者本人也会开始受到影响,他们的影子会越来越暗淡,身体越来越虚弱,直至气血枯竭而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朗妮说着,指了指墙上的肖像:“挂在墙上的这些,魂魄还没有被完全炼化,所以你会看到,这些肖像还十分明艳,只是隐隐透露出一股腐败的意向。”
“而这本画册中的魂魄,则已经被完全炼化,也就意味着,它们的生身,早已经彻底死亡。”
听完朗妮的解释,我这才想明白,何家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本画册中,因为他本人,正是这骷髅幻戏图的受害者之一!
也就是说,悦来民宿的老板,自诩为画家的丁克家,很有可能,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黑袍人!
只是,根据我们之前的推断,这丁克家应该是灰家或黄家之人,怎么会精通这种南疆邪术呢?
正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忽然啪的一声,头顶的白炽灯亮了起来,整个画室,一时间恍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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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的门被打开了,丁克家就站在门口,对着我们,怒目圆睁。
“是谁给你们的权利,敢擅闯我的画室!”
丁克家目光如刀一般,盯在我身上,语气咄咄逼人。
不过他这套把戏,对我已经不会起作用了。
若是之前,我们还不知道他的底细,被抓一个现行,我还真不知道如何为自己开脱。
可是现在,我们已经调查出了画册的秘密,知道了丁克家的身份,他再在我们面前装出这副义正词严的姿态,我只感到有些好笑。
“行了丁老板,一直这么装下去,你不累么?”
我冷笑一声,举起那本画册,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秘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看到那本画册在我手中,丁客家顿时暴怒不已,当即怒吼道:“把画册还给我,我要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