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攀就查到了那个叫xingxing的女孩。
程瑾晏的确想要睡那个女孩,但是他恐惧生日当天出现的溺水感,如果这种溺水感再次出现,他会是什么感觉?
他既期待又畏惧。这种全新的感受像有毒的苹果,一边诱惑着他“来尝尝我吧”,一边疾言厉色地警告他“你会被毒死的”,程瑾晏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纠结。
难道这是喜欢吗?程瑾晏迅速否定,他不是没有喜欢过谁,但是绝不是这般奇怪的滋味,他所体会到的以前的喜欢是淡淡的、一瞬间的,不会像现在一样,仿佛有一只手抓住了心脏。
他告诉自己,我只是好奇罢了,我只是想睡她罢了。
他虽然才二十几岁,但是天生就站在金字塔的顶端,几乎他所有的欲望都能被满足,因此他从来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想要什么就要了,随心所欲地活着。
他的欲望,通常都是没有后果的,这次他却有强烈的预感,这次的欲望会带来一未知的后果;但是话又说回来,他程瑾晏做什么都有家里兜着,真的会有无法承受的后果吗?他总不可能真的死掉吧。
——不同的念头一个一个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出于不停的纠结,他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他让赵攀先不必给自己信息了,他只问到了名字:杨沈星——“原来是星星啊”,他喃喃自语,那双眸子确实很像星星。
**
之后的一段时间,程瑾晏一直在努力忘记那种奇妙的感觉,他玩得比以前更疯了,前一天还在广东喝煲汤,第二天就能跑到北方去吃涮羊肉,这周在魔都泡吧蹦迪,下周就能跑到挪威滑雪。
玩的花样同样更多了,他每天都在结识不同的人,每天都在发展新的兴趣爱好——他在尽力用充实的生活来覆盖胸口发胀的记忆。
可是,一到晚上,他就会梦见不想梦见的人,时不时地也会看见不想看见的人。
他在xz观看天葬,抬头看秃鹫结果天空里出现杨沈星那张脸;他在餐厅里和家人用餐,突然从盘子里看见杨沈星;他在夜店里搂着公主试图调情转移注意力,可是公主的脸也突然长成了杨沈星的模样,他吓得一哆嗦把人推开老远;最过分的是,他好好地洗个澡,闭上眼感觉杨沈星就在旁边看着自己。
有时候在梦里,两人静静地坐在一起凝视对方,他会微笑着醒来;有时候他梦见两人滚作一团,他会躁动着醒来,然后面红耳赤地收拾床单;有时候梦里的两人在争吵,吵的内容毫无逻辑,他会平静地醒来;有时候他梦见女孩有男朋友,会带着强烈的不安感和愤怒感醒来。
程瑾晏仿佛鬼迷心窍了,分明只与她见过一面,却频频想到这个人。
————分割线————
“妈的!中了邪不成?”程瑾晏脸色如墨,沉着脸怨愤地砸了一下方向盘。
今晚他约了其他大院子弟出来飙车,本来是想让京城半夜的凉风将萦绕在眼前多日的面孔吹散,结果吹着吹着他在前挡风玻璃上看见了杨沈星的脸,角度是那天她离开时看他的那一眼。手顿时抖了一下,差点翻车。
秦誊歌也被前方程瑾晏的车的操作吓出了一身冷汗,他那个车速落不好就是车毁人亡,尽管车辆经过了高级改装,各项保护设施也极为完备,但是也经不起这么乱操作。
等程瑾晏的车停下以后,他开到前方,打开车窗:“程子,你发什么癫?吓死你爹了。”赵攀揣测应该与杨沈星有关系,但是程瑾晏不主动说他也不便开口。
京市的污染治理是卓有成效的,小时候的程瑾晏很难看见天空的星星,可是今晚,他抬头一看,北极星正在闪烁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
其他同伴一个接一个地超过三人的车,在风中留下一句“走了!”便纷纷没了踪影。
空旷的大街上就只剩下三人和周围负责安保的车辆。
程瑾晏脸色差到可以滴出水。
杨沈星还能下降头不成?他对于自己不受控极为恼怒,一个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人和动物有什么两样?
他现在恨极了杨沈星,这个人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生活中,然后一溜烟没了,却让他落到这种自我厌弃的不自控的田地,这种带给别人莫大的影响却不自知的行为非常无耻和缺德。
他也恨极了自己,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有什么好怕的,连看资料的勇气都没有,他程瑾晏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孬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他快要废掉了。
带着这种想法,他一鼓作气冲赵攀大声道:“把杨沈星资料给我。”
赵攀和秦誊歌对视一眼,露出一个暧昧地笑。
这一份资料详细地罗列了杨沈星的整个人生历程,程瑾晏看得眼花缭乱。原因无他,履历过于光鲜亮丽,简直就是一份极为完美的“别人家的孩子”的履历。
杨沈星,金陵人,现年22岁,从小品学兼优,被誉为金陵神童,一路跳级,14岁考上国内最好的大学,一度上了新闻。在几年内刻苦修读学分提前毕业,随后在普林斯顿大学读phd,跟着导师做出的项目质量高、数量多,如今毕业回国进入top生物研究所担当研究员。
她母亲都是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