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正当几人闲聊之时,只见殷素素突然指着南方说到:“那是什么?”
众人只见远处水天相接处有两个黑点。
张翠山心下一惊,说道:“莫非是鲸鱼,那可糟了,我们的木筏又怎能抵挡鲸鱼呢?”
“五弟,你可看仔细了,当下已经距离海岸并无几日路程,又怎么会有鲸鱼呢?”
待得过了几个时辰,视线逐渐清晰,几人方才惊呼出声“是船,船呀!太好了,我们终于回来了。”
众人十分高兴,只等船只靠近,便可搭乘船只回去。
待船只靠近,众人逐渐看清大船样子时,殷素素忽然身子微微一颤,坐立不稳,张翠山知道妻子这是为何,便握住妻子的手以示宽慰。
张无忌看到船只上绘着的一只黑色大鹰,心下了然,看来是外公白眉鹰王的船,母亲这是不知该如何交代。
待船只贴近时,只听到船上喊道“船上做正经生意,不载客。”
只见殷素素说到“日月光照,天鹰展翅。圣焰熊熊,普惠世人。这里是紫薇堂堂主敢问船上是哪一坛?”
“是殷姑娘回来了!”
“十年了,殷姑娘还活着,太好了!”
只听其中一个领头的人说:“听说敝教教主之女回来,双方暂停争斗如何?”
“好,大家住手,暂停争斗。”另一个声音响起。
张翠山听到这声音异常激动,“是俞莲舟俞师哥吗?”
原来是两人失踪十余年,双方皆以为是对方搞的鬼,因此多年来矛盾不止,现如今两人回归,争斗自然已是毫无意义。
“五弟,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
张翠山和殷素素等人由木筏跃到大船之上,倾诉离别之情。双方得知两人成婚生子之事,更是深感无奈,两派立场不同,这又是什么事呢?
他们在此倾诉离别情,旁人却是等的不耐烦。昆仑派西华子和他的师妹卫四娘开口道:“张五侠,你们的破事我们不管,但是那恶贼谢逊何在?”
此时的谢逊头蒙面罩,十年之间,众人对于谢逊的音容笑貌早已有些模糊,且刚才并未关注筏上有几人,是以哪怕谢逊就在身侧,他们也并未识出。
张翠山等人早已商量妥当,待回到中原以后,谢逊暂不露面,等双方分开,谢逊再觅一处地方躲起来。
于是殷素素半真半假的开口道:“谢逊那恶贼,武功高强,我和五哥联手不敌,一直受他压迫,最近才造出木筏逃出。”
张无忌知道,往往大人的话不如孩子的童言无忌,于是便配合着母亲,哭喊着“娘,我不想再给那个坏人端茶送饭了,他太坏了,总是拿着那把破刀吓唬我们,孩儿害怕。”
殷素素和张翠山猛地一怔,便瞬间反应过来,心下暗喜,赞叹儿子的机敏。
殷素素顺势揽过张无忌说道:“无忌不怕,不会再回去了,我们再也不会见到那个坏人了。”
众人见一个幼童如此说,心下不再怀疑。
这时,西华子问道:“那敢问谢逊现在何处?”
反正义父现在已经回到中土,说不说的无所谓了。
果然,听到殷素素说道:“这——,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是在极北之地的一处荒岛之上,岛上十分奇怪,拥有冰火两种奇观,想来那谢逊在岛上也不能独存,定命不久矣,只是可惜了屠龙刀,他看守极严,只能任由其遗失荒岛了。”
殷素素这番话半假半真,再加上张无忌的话,已是让众人相信,顿时,船上众人心思各异。
也是俞莲舟发话了,“既如此,我们大家便就此散去,我五弟夫妇刚刚回来,正要一叙相思之情。”
“合该如此。”
“诸位,请!”
天鹰教与武当派毕竟有所嫌隙,便各回各船,殷素素则与张翠山先行去拜访武当派的师兄,谢逊则是默不作声的跟随在后,俞莲舟虽心感疑惑,然大庭广众,也不便多问。
众人进入船舱,张翠山与武当派众人一叙离别,哭哭笑笑,得知师父身体安康,倒也是心下宽慰。
“翠山,这就是你的孩儿,张无忌?”
“正是,无忌,还不来拜见俞二伯?”
“无忌拜见俞二伯。”对于长辈,张无忌一向是尊敬有加,哪怕是前世,他也只是因为无法表达心中的感情。
“好孩子,起来吧!你们这些年受苦了。五弟,师父也是十分挂念你的。谢大侠,莫非还要以此面貌示人?”
“俞二侠,好眼力。”谢逊也不做作,直接揭下面罩。
“谢大侠,何以双目失明?”
殷素素心下惭愧,“说来怨我,大哥的眼睛是我当年刺瞎的。”说完更觉内疚。
谢逊却早已看开,毫不在意地挥挥手道“哎,怎能怪你呢,当年的事都过去了,谈那些作甚?”
俞莲舟心下了然,几人早已义结金兰,难怪会如此庇护他?
“谢大侠如今有何打算?”
“今天的话传出去后,大部分江湖人定会以为我谢逊已死,只要我不出现,哪怕是怀疑五弟夫妇,也没有任何办法去验证。所以,待到上岸,谢逊便告辞了。”
张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