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满了学生，但一股冷意还是爬上了白雨蝶的身体。
他身体枯槁干瘦如柴，两只眼睛深陷进眼窝里黯淡无光，一头白发显得有些杂乱，看上去就像是刚被刨出来的一具干尸。
那男人向她走来，更是让白雨蝶愈加紧张。
“你好...请问你是王志峰的同学吗？”
“...您是王志峰的父亲？”白雨蝶反应了过来，表情变得惊讶。
年前开家长会时她还见过王志峰的父亲，虽然腿脚有些不变，但看上去是一个非常开朗的中年人，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对...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王利民指着一旁人烟稀少的巷子说道。
那里面通向老师住的公寓，所以没几个学生敢往那里靠。
但再怎么样，还是人烟稀少...
白雨蝶一时有些纠结。
“那不行，谁知道你是什么人？”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白雨蝶下意识地回头，如眼先是那两串香气四溢的鸡肉串，接着才是江海的脸庞。
“拿着。”
“...哦。”白雨蝶闷闷地应道，接过鸡肉串。
接着她扫了眼不知何时躲到一旁的俩闺蜜，她们正窃笑着，注意到白雨蝶投来的幽怨目光后立刻分别抬起一只手，做亲亲状碰到一起。
白雨蝶俏脸一红，只能闷闷地瞪了江海一眼。
“请问...你是？”王利民看着江海，目光中带着警惕，显然把他也当作了学校的工作人员。
“旁边饭店打工的，她...哥哥。”江海指了指白雨蝶说道。
王利民张了张嘴，最后处于真相的渴望，点头应道：“那要不...我们一起过去？”
“拜托了，我真的想知道我儿子的一些事情。”
他双手合十，干尸般的脸上露出父亲特有的哀伤和恳求，让江海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拒绝。
最后，江海低叹一声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