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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1 / 3)

宝颐成功气走了裴振衣。

很难描述后者究竟是被气走了还是落荒而逃,宝颐只知道临走前他摔了祠堂里的好几个供瓶,还狠狠说了一句市井间强取豪夺话本子必备的台词:“……唐宝颐,老子是疯了才会送上门让你作践!”

说完便大步离开,再也没有回头看她哪怕一眼。

“裴大人,你还打不打算救我啊?”

他居然就这么跑了!说好的救她呢?

“你……大人要觉得自己吃亏了,你可以讨回来啊!”见裴振衣越走越快,宝颐慌了,手足无措试图挽留。

裴振衣步子微滞,可还是没有回头,从宝颐的角度,只能看到他起伏的肩头和气到通红的耳根。

宝颐瞠目结舌,只想对天喊冤,他装什么装!以前又不是没亲过,至于一脸被污了清白的矫情样儿吗。

裴振衣走得太快了,她根本追不上,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冲出了院门。

这可怎生是好!宝颐悔得肠子都快打成络子了,都怪她这破脾气,裴振衣给她橄榄枝,她顺顺当当接下来不就好了?非要试他还喜不喜欢她,谁料他反应那么大,竟然连救她也不愿意了。

当初为了逼他上进,狠心把他撵出了侯府,而现在,他在她落魄之时走到了她面前,她又凭着临时起意的一个吻,生生又把他气跑了一回。

怎么会这样呢?

他以前明明很喜欢她的亲吻,怎么这回她主动,他反而动了怒呢?

虽然不晓得缘由,但宝颐隐隐意识到,自己可能又搞砸了一切。

她站在一地狼藉里发了一柱香的愣,末了缓缓跪下,对着列祖列宗的排位磕了个头。

站起来时,她捡起一块尖锐的瓷片,将它藏入了随身荷包里。

宝颐这厢暗自懊悔,而那厢,神都卫都督府中,众兵士的日子也颇不好过。

副将李衍持刀守卫在指挥使的书房门外,听着里头乒乒乓乓的响动,喉头一阵又一阵地发苦。

他觉得,今日的指挥使大人不太对劲。

“大人还在发脾气?”跟随裴振衣去抄家的同僚正巧路过,压低了嗓子问他道:“他可有说如何整治那些姓唐的?或是要扣留什么唐家的家私?”

李衍回答:“我怎么知道?大人一回来就将自己关进书房里揍木桩,快一个时辰都没出来,我还想问你呢,唐府里究竟发生什么事儿,怎么把大人给气成了这样?”

同僚一脸茫然:“没发生什么啊,就是在祠堂里和唐家那个五姑娘说了几句话而已。”

“五姑娘?”李衍总觉得在哪儿听过这号人物。

“就那个大美人。”同僚热心地提供八卦:“我还见了她一面呢,生得像芙蓉花一样好看,三营那个小子都看傻了,回来的路上魂不守舍,差点摔下了马。”

“他俩说了什么?”

“那就不知道了……”

“……”

两颗脑袋凑一起嘀咕了许久,然一无所获。

屋里传来指挥使大人沉重的喘息声,长刀劈入木桩,发出噗噗的闷响。

李衍扶额长叹一声:“去告知辎重那边,让他们再送一批新木桩子来吧……”

神都卫肩负拱卫皇城之责,偶尔也奉皇命去做些不光彩的事,其中兵士大多出身小康人家,也有少量勋爵子弟。

然而,镇抚司指挥使裴振衣则是个异数。

作为本朝最年轻也最贫寒的指挥使,他的经历励志到可以写成男性向话本子登上书肆销量榜首。

因其年少时家境贫寒,父母早亡,唯独留下了一对弟妹,过两年后,祖父也因病亡故,此后只剩三个孩子相依为命,附近道观的观主怜惜他们失怙,主动将他们收入道观教养,这才让他们勉强生存了下来。

蜀地地近边陲,频遭战火洗礼,清寒平静的日子过了十年,某日,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外邦军破天荒的进了山中,四处搜寻一番后,抓来观中老幼审问:可有残兵经过此处。

年轻的裴振衣护着弟弟妹妹和老观主,用不太流利的外邦话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

外邦军走后,裴振衣掀开老地窖的盖子,静静看着藏在地窖里的中年男人。

对方通身伤痕,血肉模糊,此时已是强弩之末。

“杀了吧。”老观主道:“留着是祸患。”

裴振衣摇了摇头:“不用杀。”

“他已经快死了。”

一眼便知此人命不久矣,他抓出观中仅存的草药,配了一副帮人缓解疼痛的草乌散喂给了他,让他走得稍微好受一点。

不出所料,那人烧了两夜后,还是因高热而撒手人寰。

回光返照之时,他将随身的血书托付予裴振衣,指引他将此物送去帝都靖川侯府,切记不能让其落入外邦人手中。

裴振衣接过血书,用最平淡的声调问:“可有报酬?”

对方虚弱地笑了笑,气若游丝,然不掩骄傲。

“我唐家乃一等一的勋爵之家……你办成了这事……定不会亏待于你……高门大宅……银钱田产……皆不在话下……”

什么唐家,什么勋爵,什么大宅,裴振衣听不懂,但银钱这两个字,他可是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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