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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明白，那些混蛋都是在忽悠自己。
但他又无计可施，归根到底他是一个监督，又不敢真跑在最前线监督，怕真被炮弹打伤，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截住他死不了，最多只能撤职，自己一把岁数回农村养老都不亏。所以，他就是个死官！所以说，在这最后时刻，我得把他拉出来，让他明白什么叫”死里逃生”,什么叫”亡羊补牢”。但是如果到了前沿督战中被流弹误杀了，那么真的会死于非命，为这个搭了老命当然不行了，但是他没有亲临现场去看那么就不能管别人蒙混过关了，其实他才是真的到了一线督战中，同样无法阻挡别人蒙混过关。
他知道打一门炮要装点什么药吗？他知道炮弹飞起来的高度是多低？他知道炮弹在空中如何飞行？他知道子弹从哪儿射来？他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发射导弹了吗？他知道怎么发射导弹？他知道炮弹飞到什么地方了吗？在河面上打架确实太嚣张了，但是炮口调高了几分又有谁不啊？
总之，前方有河西务。
孙总督来了！
孙总督以河西务为底线，但河西务事事好言相劝，过河之西务必有奏疏。。。
嗯，万历对这一切一点也不了解。
皇上皇上那里至今是收到樊东谟那封奏折后，便指示给孙矿、李颐处理，两人一是蓟辽总督，一是顺天总督，本是两人职责所在，在此之后别的杨丰南下窜津、抢掠天津官仓、策动民变这一切就不得而知。
包括此后的斗争。
因为这一切原本都属于他俩这处置范畴。
非报不麻烦自己？
可是。。
不可过河西务。
确切的说，去不了河西务了。
因为杨丰只要去河西务的话，那么万历一定知道这里存在着不被他二人掌控的制度，河西务设有户部分司、河西务钞税监太监等，人也不在他二人的节制之下，前一个由户部直接管理，后一个则由司礼监作为外差管理。
眼下孙矿也能够凭借脸面让她们对这个问题保持缄默，毕竟杨丰未到河西务的时候，她们可就表示不知情。
但是，到达后，却大不一样。
他们会演奏的。
不上奏，是他们的罪行。
后来万历什么都懂，当时两人只能被罢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