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丰不知所措地睁开了眼睛。
夜晚。
火把发出亮光。
一道光凌空斩去。
“卧槽!”
反应异常迅速,惊呼一声,猛地侧了过去。
刀锋透着凉意贴着鼻尖划了下来,收不回来的惯性使其直接斩向大地,从铺就的石板中劈出火星爆发出来。
杨丰惊愕地望着刀手。
这是个身穿古老棉甲、在火光辉映下面目狰狞的彪形大汉,他不约而同地惊愕着
接下来的时刻两人同时醒悟过来,大汉长刀向上挑来,杨丰左捶打右轰。
伴随着近乎同时传来的怒吼,长刀碰到了地面,拳在中央,巨大的身体在一瞬间倒飞击落了落在后面的群众。
对自己的实力不知所措的杨丰却马上面临着一场屠杀的屠场。
冷兵器杀人。
长刀劈头,长矛戳身,破空出利箭射胸。。。
夜幕降临火光亮暗的坊里,有数不清的人就是这么杀人,不叫拼杀,叫杀人,是因为有一方手无缚鸡之力,尽管外表没有什么差别,但是有一方却有铠甲有武器,杀人的只剩下拳头、刀光一闪一闪、呼喊杀人的怒吼、枕籍死尸的践踏、哭声伤员在本该血腥的黑暗里翻云覆雨。。。。
““谁他玛说的,这里究竟是哪里的鬼处呢?
杨丰一蹶不振,怒吼着。
接下来的时刻一个铁锏带风当头打了下来。
“啊!”
杨丰怒吼一声躲过铁锏,顷刻握住握锏之手,猛把那只手的师傅拉到眼前,猛一个脑门碰到他的脑门,随手夺过铁锏一脚抬脚往前踹去,正昏倒的对手直倒地不起。“啊!他死得好惨!”杨丰边喊边从背后用力朝身后猛推一把。“你给我滚出去!”一个大汉站起来,大声喊道。杨丰应声倒地。他恍惚间像个绿巨人似的怒吼回头,朝身后一位正砍来砍去的大男人手臂一砸,大男人惊叫起来,原来是砍过来的那个人顺势夺过刀子不客气地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哥,姓王得坑我们,杀了再说!
那人怒吼一声,拔刀一转,席卷了右手边的长矛手。
刀锋在一瞬间划过长矛手的喉咙,截住的动脉血喷了出来,那个长矛手吓得捂着他的喉咙,但是无法挡住生命飞速飞逝的脚步。
杨丰顿时清醒过来。
他是一片杀屠场中,要生存只剩下一样杀。
忽然就像传说中的猛将附体,跟随着那个男人撞向杀人的众人,手里的铁锏挥舞着狂乱地砸过来,由于此处的大量存在,全然是搅和而来,火把发出的亮光亦是明亦是暗,肾上腺素主宰下的自己丝毫顾不得去理会其他。他是在什么时候进入到这个世界中来的?在那个地方发生过什么样的事呢?他又是从哪里来的?他的身份和身份代表着什么?践踏脚下枕籍死尸,践踏身上流着血,挤在杀人的人中间,见兵器便打,见铠甲便打,最多也就是控制住努力打到手臂。
但是看错了砸头,就只会抱怨自己运气不好。
周围浓墨重彩的血腥似乎惊醒了他残暴的心灵,在屠杀的屠场中,他如狂怒猛兽呼啸而来。
手拿铁锏,不断砸血溅血。
他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后面更多的获救者早已拿起武器跟在他后面形成小阵型。
长矛手从后面分成两列刺向左或右。
刀手对其左、右、末,给其与长矛手以庇护,甚至有刀手拿起盾牌替其阻挡偷袭之箭。
这类人员显然是训练有素、彼此合作密切,如果不使用武器,确实只会遭到对手屠杀,但是一旦拿起了武器,就会马上显示出压倒对手的战斗力。
特别是在前面还有杨丰等猛将在开道,要做的只是不停地跟在前面,再去营救更多的伙伴,这些伙伴拿起地面上的兵器,再快速地加入到自己的编队中。当第一个攻击纵队进入到人群中时,后面的两个攻击编队也开始了进攻行动:一个攻击纵队沿着一条直线快速前进,另一个攻击纵队则向相反方向行进;最后一个攻击纵队就会被包围!一支这类攻击纵队不久就容不下蜂拥而入的幸存者了,接着第二支攻击纵队就自动成型了,随即第三支攻击纵队也就结束了,而且品字形前进时,身边那几个本来屠杀的人,竟已在眼前仓皇而逃。。。
显然,那些屠杀者对自己是耳熟能详。
终于使杨丰由狂化醒悟过来的是猛然一声枪响。
也是与此同时,眼前又多出一位刀牌手——子弹射穿盾牌正向这个男人胸前射来。。。。
“哥哥,不要停下来!”
那人满脸都是血怒吼。
而杨丰则把视线投向了枪声响过的地方。
那儿一位浑身重甲胄的大将正襟危坐,隔著屠杀的群众,正在冷眼旁观。
将军旁边一个骑在马上的战士正在收一支还有残烟的火绳枪。地面上有一个人把一把新火绳枪交给了他。
“长矛!”
杨丰头都不回的说。
后面的男人马上递上一支矛。
还拿着火绳枪,马背朝他对准了目标。
杨丰一声怒吼,手里的长矛顿时抛了出去,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对面的枪声响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