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知道此事后第一反应便是捣乱,原来皇庄之策很不错,只要实施得当,那就能真正化解大明国库短缺。
也正因此,朱元璋将这一使命交给了朱高煦。
但现在又该如何评价呢?朱高在他的人生中已经算是一个重要的人物了。但是,他的执行却是如此之严厉和苛刻。朱高煦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朱高煦实施竟如此,岂不纯属胡来?
要是朱高煦孤身一人胡来就算了,这事儿竟在金陵闹得那么大、那么响,声誉受损的不正是个承宣布政使司吗?
整个大明也会因此遭受信誉的重创。
朝廷公信力下降时,即全国凝聚力下降。
国家凝聚力下降的消极影响朱元璋再明白不过。
“没想到煦儿会有这么蠢的行为。皇庄之策就给了他。真是我看错了对象!”
朱元璋是把朱高煦骂得狗血淋头,丝毫没有留点脸面。
“皇上,高煦终究是年轻的,一时犯了错罢了,这一次也恰好是对他的一次长鉴!”
朝堂上,与朱高煦亲近的臣子们替其交谈。
“念及自己现正治理苏州水灾,我一时没有与之计较,待其归降后,便正在清算此事。”
“赵勉,这事儿交给您去办吧,您来斡旋吧!”
赵勉当时任户部尚书。
朱元璋直叫六部一把手站出来,足见此事影响之大。
赵勉奉朱元璋之命,不敢稍停,马上赶往承宣布政使司,但还没来得及到达,就被另一人先声夺人地解决。
现在承宣布政使司外面比百国朝拜时更热闹,因为云集于此抗议者不独商人一人,也有商人家属,附属于此,甚至有商人雇来专门煽风点火。
那么多的人聚在承宣布政使司的门前,早已经将路围得严严实实。
承宣布政使司大门口的官兵们望着这几个凶神恶煞、手心冒汗的客商,虽身为官兵们,却忍不住人多呀。
她们这几个要是真跟人家发生冲突的话,商人那边一个人的吐沫就会淹死她们的。
因此,它们只敢于举起手中兵器、警觉地注视自己,而没有别的出格表现。
正是在这种气氛下,在商人人群中,有一种很诡异的存在。
凭什么称他诡异?
由于他绑住自己,又在背后扎着几根有刺的荆棘,荆棘的刺都扎到背上去了,斑斑驳驳的鲜血都洒在衣服上面。
他穿梭于芸芸众生中,谁见了他就让位,谁也不敢拦路。
这名男子就这样在水泄不通中走着走着来到承宣布政使司门前。
看守城门的战士们都知道眼前这名男子,因为这名男子也算得上是自己的首领,不过是个小小的首领而已,与朱高煦她们相比差远了。
他来到门口后,回头对着所有商人,又慢慢地开口说:“我知道大家这个时候很生气,但生气也会使大家丧失思维的理性。”
““既然你已经丧失了反思的理性,那我给你讲一讲吧,我们大明从洪武皇帝时期开始就是个具有公信力的民族,试问诸位,只要朝廷同意我们做任何事情,能不失信吗?
““您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站着讲话呢?
在这众多商人中,有不少有心人,其意图是丑化承宣布政使司和朱高煦。
他说:“我是蹇义,是承宣布政使司从六品官的理问所。诚然,我官职确实不高,但我认为自己现在就应承担起站着发言的责任。”
他说:“我能保证我们的契约仍按过去的方式履行,没有丝毫变化。至于此前爆出的修改谣言,全是我们司内部歹人惹的祸!”
蹇义的话术确实很了得,话语虽少,但句句戳破商人内心最为关切之处。
眼下在商人们的进攻面前,首先要抚慰商人,抚慰商人们最好的方式毫无疑问是否定先前改变契约之说。
在否定这个观点之后,之后说的、司里面出歹人是这个观点的延伸开显示。
“今天我负荆请罪于此,承宣布政使司要你面对这类问题,这确实是咱们的事。”
“因此,这里除否定变更契约传闻外,两天内我们将给出完美回复。敬请放心!”
蹇义说着说着便叫旁边的护卫割断绑他的绳索。
蹇义扯下衣服,暴露在荆条刺得千疮百孔背后,那些血孔里流着殷红。
蹇义推着前面的门直奔后院而去。
秦灵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被关进了承宣布政使司大牢里,他望着周围灰蒙蒙的墙,望着眼前这面嘲笑欧阳伦的脸,心中只剩下了无尽的怒火。
“欧阳伦啊!你这种小人行径等着大人再来吧!你肯定要受到该受到的处罚了!”“欧阳伦!”秦灵刚要对她说一声,却被欧阳伦拉住了话茬,“我知道你是想让人把我当成一个坏人来看待,但我不喜欢这样。秦灵厉声斥责。
“哈哈哈!你说朱高煦?对不起,朱高煦尚不清楚自己能否活回,要是他活不回,你这个承宣布政使司以后就由我来控制吧!”
““即使他幸运地活了回去,噢不行,也不能活了回去了!那你们在这等着死去,你们要跟你们的爸爸,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