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回事?”恒王避开那妇人后, 冷冷的问他。
这妇人原本正在拭泪,听到恒王冰冷的声音后,她的动作就是一顿。
“我是被迫的呀。”这妇人也不过顿了一下, 就拿起了早已商量好的说辞道。
“你是被迫的?被迫什么?你是说外祖母迫使你离开吗?”恒王一听到这女子说她是被迫的就皱了皱眉头,他毫不客气的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恒王离开草原后, 负责照顾她的就是满夫人。
这女子闻言就是一阵语塞。
满夫人不仅是恒王的外祖母, 还是整个柔方一族地位最高的女性。
她又怎么好在恒王面前说满夫人的不是呢?
“不是满夫人, 是木夫人。”这妇人脱口而出道。
她原本也打算把事情推到木夫人头上,毕竟当年的事情是木夫人一手策划的。
恒王听这妇人又牵扯到了木夫人,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他一直都觉得当年的事情很奇怪。
他的酒量一向很好, 几乎都没有喝醉过, 偏偏那次不仅喝醉了,还喝到昏睡。
对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只知道自己头痛欲裂的醒来后,就发现身边躺了个裸体的女郎。
这女郎正是平日里伺候她起居的阿树。
他看到阿树躺在他身边的模样后,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随后阿树就醒了过来,她醒过来之后就开始殷殷的哭泣。
虽然阿树没有多说什么, 但恒王自是明白他们那天晚上做了什么事情。
自那以后, 事情就有些不受他的控制了。
阿树怀孕了。
他一开始听到阿树怀孕了的时候, 心里其实是不太高兴的。
因为他还没有准备好要做一个父亲, 并且这个孩子的到来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纵然没有做好准备, 恒王也从来没有想过不要这个孩子。
所以他让自己的外祖母满夫人帮着照顾阿树。
再然后,他就暂时离开了草原。
等到他再次回到草原之后, 阿树已经不在了, 只留下嗷嗷待哺的大郡主。
外祖母跟他说,阿树是难产去世的。
女子生产自来就如过鬼门关一般。
所以恒王一点都没有怀疑外祖母的说辞。
他带着大郡主回到了恒王府,让恒王府的宫人抚育她长大。
待到后来, 王妃嫁了进来后,大郡主就完全由王妃负责教养了。
王妃对大郡主一向视如己出,她的外祖母云老夫人对大郡主更是一点都不藏私。
大郡主被她们照顾的很好。
他原本打算这次回国都后,就着手为大郡主寻一门好亲事的。
哪想到在这个当口,阿树忽然又冒了出来。
并且,她还说木夫人逼迫她,逼迫她什么?
逼迫她离开他吗?
少年时的恒王可能还看不懂旁人的心思,可现在的恒王已经跟不少妖魔鬼怪打过交道了。
他又怎么能看不出来阿树的惺惺作态呢?
他越发的怀疑当初的事情不简单。
但恒王并没有戳穿阿树的谎言,他冲着阿树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阿树像是受到了鼓舞似的,把自己已经准备好的说辞告诉了恒王。
在阿树的叙述里,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原来阿树的母亲虽然只是草原上的一个卑微的女奴,但阿树的亲生父亲却是木夫人的父亲。
只是阿树的母亲身份卑微,木夫人的继母又生性善妒。
阿树和她的母亲才一直得不到阿树父族的承认。
阿树怀了恒王的孩子后,木夫人和她的继母担心阿树的母亲会借着这件事情得到阿树父族的承认。
她们为了继续打压阿树和她的母亲,就在阿树生产当日做了手脚。
但阿树命大,竟没有难产。
木夫人和她的继母就让人强行把阿树带离了草原。
阿树被卖到了齐国的一户人家,这些年她一直被关在家里不得出门。
也是这次恒王恰巧来到了这座小城,她听说后,就想办法找到了这里来寻恒王。
“我不求别的,只求日后能常陪着大郡主,毕竟我是大郡主的生母。”阿树流着眼泪对恒王道。
恒王听完阿树说的话后,不置可否。
他冲着一旁点了点头。
有两个暗卫从角落处走了出来,他们迅速的出手捂住了阿树的嘴,并带着阿树离开了这里。
阿树的眼中先是闪过了一丝不可置信,随后,她就开始狠狠的挣扎了起来。
她以为恒王想灭她的口。
但恒王还真没打算这么做。
他虽然不相信阿树说的话,但也没有灭口阿树的打算。
他让暗卫把阿树带走不过是想把她关起来,以免她做些别的事情打乱他的计划罢了。
恒王打算自己去查一查事情的真相。
他不相信木夫人和她的继母会联合起来打压阿树。
他纵然不懂女人之间的那些弯弯绕绕,可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