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呵呵的从一间小房子里走了出来,他佝偻着后背,小心翼翼的往前踱步,边走边念叨着:“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老夫人可一直在等你呢。”
“有点事耽误了一会,这几位是我的朋友,你带他们去大堂坐一会。”
王伯听他这么说,连忙招呼着韩安平他们往大堂走去
“我们马府好久都没客人登门了,你们这次来,老夫人肯定非常高兴。”
王伯边絮絮叨叨的念叨,边把韩安平他们被带进了大堂之中,随着大堂中的烛台点亮,韩安平看着堂中悬挂的六张牌匾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大堂最上方的一张牌匾,因年代久远,已经有些模糊了,但借着明灭不定的烛光,还是能辨认出《国家柱石》四个大字。
而在这块牌匾的下方,则依次挂着《宣威内外》《满门忠烈》《涕孝涕勇》《忠勇义节》《武将之师》。
看着这六张匾,韩安平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那扑面而来的惶惶正气,让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韩安平心中暗想,如果住在这大堂之中,怕是任何鬼魅魍魉,都不敢近身吧。
见韩安平呆呆的看着堂中的匾额,王伯停下了给几人倒茶的动作,转而走过来对韩安平说道:“这些匾额可都是我们马家先辈为国厮杀,扬威与外而得来的。”
韩安平点点头,恭恭敬敬的对着牌匾行了个礼,老管家见他对马家先辈的荣誉如此尊敬,也非常开心,笑着示意韩安平喝茶。
韩安平落座之后,他开口对王伯道:“瞧这堂中牌匾,料想马家世代定然是壮烈悍勇,忠烈至极啊。”
王伯听韩安平这么说,刚要炫耀一番,就见马光祖一步跨进大堂朗声道:“幽燕城百姓为抵抗熊阔战死无数,我马家先烈更是世代为国捐躯,可现在熊阔叶岚城外用我数十万云升将士遗体所铸京观未倒,战死的将士尸骨未寒,熊阔人却能大摇大摆的在我幽燕军事重镇肆意高歌,欺压我云升百姓而不违法,欺辱我云升妻女而无人问津,世代忠烈有何意义。”
“国家脊梁已断,这样的国家还有何希望,为这样的国家去死,是悲哀。”
听到马光祖这么说,韩安平站起来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我等更要励精图治,思法救国。”
马光祖摇了摇头,“这样的国家还有救吗?”
“我等大好男儿,当努力奋斗,见不平事而铲,见不法人当除,若世间所有人都如此麻木冷淡,何谈挺直脊梁,何谈扬威海内。”
“难道这堂中牌匾,还不能唤醒马兄骨子里的热血吗?”
“挺直脊梁,扬威海内,唉!这曾是我马家世代夙愿,可惜谈何容易。”
见马光祖热血尚存,韩安平继续开口道:“你想拥有从未有过的东西,那就必须去做从未做过的事情,天下既然暗淡无光,那我等就让这天地换了颜色。”
“马兄!如果你还有先祖的勇气,我在西北王府等你一起为这天地换新颜。”
说罢,韩安平转身就欲离开,而马光祖则是惊讶出声:“西北王府,你等来自于西北王府?”
韩安平笑了笑,开口道:“我便是西北王韩安平。”
马光祖和王伯听罢,立刻惊慌的下跪行礼,而韩安平则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边走边说道:“马兄!我等你一起为天地换新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