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后，意识回到体内时，他们正在坠落。
那一刻，卡利亚无法言说自己的心情，也同样是这分开的时间刑罚让他深深地意识到，他不能这样了。
他要把她抓紧，抓在手里，含在嘴里，让她永远离不开自己。
让她也感受到自己灼热的心情，感受到自己的煎熬。
让她和自己一起沉沦，一起坠落，一起堕入无尽的漩涡。
卡利亚抓住她的衣角，让人无法挣脱，看人类女孩眼中藏着慌乱无措，支支吾吾地伸手推他，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就是不敢看他。
似乎在转移注意力。
卡利亚暗笑一声，可以露出自己被水打湿的身体，歪头看着她。
眼神清澈又坦荡。
唐娆像被热水烫了的虾子，开始脸红。
浑身都红。
卡利亚的视线流连过她的五官，眉眼，小巧的鼻子，柔软的唇瓣。
如同被蛇信舔过。
人类女孩漆黑的长发被水打湿，漂在水面上，像是湿热的海藻。
卡利亚撵了撵指腹，抬手摸上她湿润的头发，在她颤抖的眼神下，拨开额头上的碎发，落下轻轻一吻。
“娆，我很想你。”
唐娆惊慌失措地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不要推开我好吗？你要丢弃我吗？”他压着嗓子，几乎贴着她的耳畔呢喃出这句话。
唐娆愣住，小声地说，“当然不是…… ”
“那就不要推开我。”
卡利亚的睫毛上粘着水珠，那张唇红齿白的妖异面容显得无比可怜。
他抿着唇，伸着手抱着她，嗓音微微沙哑，看起来很委屈，“你不喜欢我了吗？你不是说我们永远都是家人吗？为什么要推开我？”
唐娆摇头，“我没有要推开你的意思，但现在离得太近了……”
“近一点怎么了？”他越发委屈，拿捏住了唐娆的软肋。
她不知道拒绝，也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拒绝。
只要稍微装得可怜点，就会把她骗得团团转。
这么好骗，幸亏这么好骗……
自己一定要把他绑在身边，免得被别人骗走了。
真是小傻子。
卡利亚心满意足地抱着女孩，听到她说，“你身上好烫。”
是啊，他身上的确很烫。
他懒洋洋地掀起眼皮，趴在她肩膀上，下巴靠着她的锁骨，仿佛对方是自己的大型玩具。
“是啊，好热啊。”他低喃，“大概是因为温泉吧。”
唐娆推不开，又不敢动，感觉这样的安奈尔很陌生。
过一会儿，她再次尝试着推他的肩膀，“你身上真的好烫，你这样我有点热。”
“可是我更热啊，让你要讲点道理。”
大概是温泉的雾气太浓，让他的声音也染上了丝丝潮湿。
水下，他的尾巴缠上来，轻轻摩挲着她敏/感的腰肢。
唐娆顿时受不了了，捂着腰蜷缩着，倒真像煮熟的虾子。
就在这个时候，耳畔微微濡湿，传来一阵刺痛。
他咬住了她的耳朵。
唐娆一僵，石化了一样不敢动弹。
感受着耳道传来清浅的湿润感。
半晌后，他亲亲她的耳垂，推开一些，饶有兴致的观察她的神色。
唐娆回过头，看到男人湿润的发丝搭在额前，顺着脸颊勾勒出清隽的轮廓。
“娆。”他又开始喊她，嗓音微微沙哑，“你猜我昏迷的时间，看到了什么？”
“什么？”唐娆心不在焉的问。
卡利亚在幻境中找回了那些破碎的记忆，看到了他一个多月之前，时隔八年重新见到她的那一天。
她喝了酒，满面酡红，很热情，像极度干燥的植物，一点就着。
只不过后来她把一切都忘了，卡利亚本来也忘了。
说到底还要感谢云母，把那些旖旎的记忆归还给他。
卡利亚笑了起来，眼神灼热，像恶魔，危险又惑人。
“娆，你是我的”
……
唐娆把安奈尔带回了自己租的那间房子里，家政机器人已经自动返航了，顶着那个造型，把进入房间的唐娆成功吓了一跳。
坐在阳台小小的桌子前，唐娆终于想起来问，“你之前怎么了？”
猫咪看着她，良久后握住了她的手，对女孩露出了一个柔软的微笑，“别担心，我只是有些困了。”
唐娆却不接受这个说法，没有人困了会直接昏迷过去。
“你究竟怎么了？”
安奈尔也说不出来，握着唐娆的手，曲膝趴在她的腿上，眯着眼睛，似乎在享受这一份安宁。
唐娆以为他又累了，不忍心吵他，于是也静静地陪他坐着。
良久后，猫咪轻声问，“这是真的吗？”
“什么？”
“你是真的吗？”他又问。
唐娆被他这个问题问懵了。
“我当然是真的。”
是吗？
是真的吗？
卡利亚闭着眼睛，亲昵的蹭了蹭她的掌心。
这个世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