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婢女的手捉住,一脸怒容。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女子发怒,可以这般美。
此时的顾离脸上一点狰狞凶狠的感觉都没有,她只是神色冷冷的,你可以感受到她的不快和愤怒,但那种愤怒并非如同火山爆发的汹涌,反而带了些小女子的娇嗔。
程司衣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真的应了那一句,人比人,气死人,程司衣相形见绌,只觉得眼前的顾离就像仙女一样,而自己,不过是地上的尘埃。
以自己尘埃一样低微肮脏的身体,触碰了谪仙一样的人儿,实在是罪过。
但她身上一个铜钱都没有了,即使她有,她也赔不起顾离的那身衣裙。
所以她只能连连道歉。
“你叫什么名字?”
顾离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声声婉转,句句动听。
“程纾。”程司衣战战兢兢地说。
“哪
个纾?”顾离好奇地问。
“丝旁的那个纾,纾困的那个纾。”
程司衣虽然家境贫寒,但她娘还在的时候,肚子里倒是有点笔墨,特意给程司衣取了这么一个名字,也反复手把手教她念,教她写。
程司衣初时觉得这个名字甚美,但不明所以,知道后来才知道了这个纾字,寄托了她娘亲对她的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