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天水的渡口都停业了。估计是楚江王的命令。”白不离跑到七王爷赢云翳面前,说道。
七王爷望着宽广无垠的江面,微微一笑:“会有人来送船的。”
白不离不解,看着赢云翳一眼,又转头望向坐在马车里的孟屿汐,孟屿汐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好吧,那就等着吧,反正王爷说有,那就有。
赢云翳坐在江岸的岩石上,听着浪花拍打着座下的岩石,看着几只鸥鸟划过天际,留下悠悠啼鸣。白不离则坐在马车旁,擦拭着那杆陪伴自己十几年的长枪。白不离在漠北有一个外号,叫白无常,凭借手里的这杆枪,一人一骑在夜里杀进匈奴的三万人的大营,还杀了个三进三出。回到玉门关时,浑身浴血,白袍被染成红色,又是在夜里,把守关的将士吓了一跳,那个晚上,白不离杀了匈奴三百多人,因而后被他们成为索命白无常。
等了又一会儿,赢云翳看见江面与天际相交一线上,隐隐约约驶来几艘军舰,微勾嘴角:“来了。”
听闻这话,白不离激动地起身,向江面望去:“楚江王的水军?殿下,你确定他们是来送船的,不是来杀人的?”
“夺船。”
白不离眼神一变,杀气四溢:“殿下,好久,好久没听见你说这句话了,这真是……怀念啊!”
赢云翳看了一眼差不多快到一百步的水军,转身离开了江岸:“记得快一点,玩一玩就够了。”
“殿下,您对我还真放心啊。”白不离手中长枪枪尖指地,眼中杀意正浓,右脚蹬地,枪在手中画了个圆,枪尖直指船上的水军。
船上的水军看见有人飞身逼近船只,为首的将领忙大喊:“盈!”
水军搭箭拉弓,瞄准了白不离。
“破!”
万箭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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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不离长枪挥舞,长枪残影不断。挡住了第一波箭雨,也成功登船。
“白不离?你还活着?”这时船仓里走出一道身影,金甲着身,背挂十石长弓,阴目冷笑。
白不离手端长枪,枪指其人:“周长律,你还活的好好的,我怎么可能走在你前面呢?”
周长律挥挥手,让手下把武器收了起来,双手抱胸,睥睨道:“当年我一身金甲,转战荆楚,江南水师,我为第一。却不曾想被你一个骑马的给活捉了。”
“你想说什么?”白不离并没有因为对方收了武器而放松警惕。
“没有人希望岸上那个人活着,各地的藩王,天安的那些尸位素餐的。当然,不包括我们这些武将……”周长律说到这儿,停了一会儿,“你会死。”
白不离把枪放下了:“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这儿。”
白不离转身准备离开:“或许这个时代不需要一个在野的龙,但是江湖需要一杆能定风雨的枪。”
“那杆枪已经折了!”周长律伸手想拉住白不离,急忙喊道,“江湖的雨快下了,他做不到的。”
“人,因向死而生。我们一无所有,我们,巍然矗立。”白不离说完,向岸上飞身而去。
“留下一艘船,撤!”周长律深深看了一眼白不离远去的背影,下了命令。
副将明显不甘心,自己这边三千水军,还拿不下一个落魄王爷,就算有漠北四将之一的白不离,也不见得赢不了。“将军,王爷的旨意是……”
周长律反手一巴掌,把副将打趴在甲板上,“一个将死之人,什么旨意不旨意的。”
副将听闻这话,吓得懵了。那可是楚江王啊,是本朝皇帝的世叔啊!将死之人……或许自己得做一个选择了……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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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律,本王果然还是不能相信你啊。”这时江面上又多了五首水舰,船上的旗写着大大的“楚”字。
“楚江王?”周长律嘲笑之意丝毫不收敛,反而更甚。
楚江王也不在意,而是对着江岸,大喊:“放箭!”
箭雨再一次侵袭了岸上,岩石上,树干上,泥沙里,无不是楚江王的箭矢。
坐在石岸上的嬴云翳彻底怒了,长袖一挥,激起百丈高的巨浪,直直奔袭楚江王的水军,却绕开了周长律的船。顷刻间,楚江王的三千水军死伤无数。
“嬴云翳!”楚江王咬牙切齿,睚眦欲裂,恨不得将岸上之人生吞活剥。
“滚不滚?”嬴云翳冷眼望向楚江王,问道。
楚江王冷呵一声:“嬴云翳,你似乎对自己很自信啊?”说完,双脚一登,飞身立于桅杆之上,“我花费十几年时间,终于入了天境,为了能杀你,我不惜自己的命,独入青农潭,好几次险些丧命。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本……”
话音未落,嬴云翳一声聒噪,又是一衣袖,巨浪再次向楚江王袭来,可这次,楚江王双指作剑,剑破江浪。
浪被分为两半,渐渐消散。楚江王鬓角上留下一滴汗珠。
“临……临仙境。”楚江王不肯相信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是传说只有酒中仙才达到的境界。
“临仙境又如何,给本王死!”楚江王眼神一狠,直直向嬴云翳奔去,这时,